石水没有证据,有些气短,又被戳了痛点,无能狂怒道:“我百川院行事自有公理,不是你能说三道四的。”
钟离明楠:“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呀,证明你们百川院是真的讲公理的地方。”
眼见石水被刺激的快要忍不住,李莲花站出来解围道:“两位勿要生气,有话慢慢说,我们只是问个话,没想过对慕容腰公子刑讯逼供。”
钟离明楠:“你们将人带去百川院后,会不会刑讯逼供,还不是你们说了算。”
李莲花:“醉心姑娘,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跟这位慕容腰公子应该只相识了几天吧?为何对他如此维护?”
钟离明楠随口扯道:“我只是见不得有人被冤枉,特别是被冤枉的对象还是慕容公子这样一位绝世舞者。”
她刚才的几句话说得急了些,音色有些没控制住,方多病从中听出了些许熟悉的音色,加上她刚才维护慕容腰的举动,与之前跟他打闹的钟离明楠有些相似。
他一瞬间似乎看到了当年那个明艳洒脱的女孩子站在面前,恍惚中一句呢喃出口:“明楠。”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钟离明楠和石水身上,对他有些疏忽,再加上他呢喃的声音有些小,只有旁边的李莲花听到了一点声音。
李莲花以为方多病是在对他说悄悄话,便低声问了句:“什么?”
他的凑近,将沉浸在思绪中的方多病惊醒:“啊,没什么。”
为了躲开李莲花的探究,方多病信誓旦旦道:“这慕容腰根本不是什么月羟人,而是车狐人……。”然后将慕容腰的伪装一一揭穿了。
钟离明楠想都不想便道:“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告人的秘密,总不能因为人家没有将秘密告诉你,你就说人家是坏人吧?”
“要说这坏人,平时跟你们待在一起的大个头还戴着面具呢,连脸都不愿意给人看,岂不是更引人怀疑?”
曾经跟笛飞声相处过几个月,她早就认出了这家伙,这人是金鸳盟的盟主,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钟离明楠笃定他们不敢让笛飞声摘掉面具。
方多病一噎,说不出话来。
李莲花胡扯道:“阿飞是因为长得不好看,这才戴上面具,避免吓到人。”
钟离明楠:“我们又没见过他的真面目,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我还说慕容公子是因为舞跳得太好看,怕引起同行的嫉妒遭来恶意,故意隐藏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你会相信吗?”
“你们查案找不出证据,就随意逮着一个有秘密的人攻击,依我看,你们行事鬼鬼祟祟,每天看似在查案,却将女宅翻了个遍,更像是在找东西,这才更可疑。”
明明知道玉楼春几人这样的败类死了更好,李莲花和方多病却揪着他们几个的事情不松手,现在还盯上了姑娘们,钟离明楠便想将水搅浑,让他们查不下去。
一句话将众人的视线都转移到了李莲花和方多病身上。
心里有鬼的李一辅道:“那个跟在你们身边的面具人整天来无影,去无踪,我觉得醉心姑娘说的很有道理,你们不会是在贼喊捉贼吧?”
“其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能名正言顺的翻找出你们想要的东西?”
杨昀春眉头紧皱:“李神医,方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莲花有些后悔,明明察觉到了醉心姑娘身上的不对劲,为什么还要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对上她?
笛飞声的身份不能暴露,否则他跟方多病都会打上魔教的标签,他一个将死之人倒是对旁人怎么说他无所谓,只是方多病是他师兄的儿子。
他活在世上唯一的目的就是找出杀了师兄的真正凶手,要是这事没做成,还让他唯一的血脉出事,他以后有何脸面去见九泉之下的师兄?
李莲花能言善辩,将众人暂时安抚下去了,只是种子已经种到众人心中,一个不小心,就会生根发芽。
李莲花在东海之战后再次有了挫败感,回到屋里就坐在榻上仔细回想着在女宅遇到的所有事情。
方多病对于跟钟离明楠有着相似之处的醉心处处维护慕容腰很是不舒服,也不想说话。
见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笛飞声抱臂站在一边嗤笑了一声:“你们要真这么为难,我去将他们都杀了便是。”
他的理念向来是强者为尊,哪会像李莲花一样被一群弱者用言语逼得如败家之犬一样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