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茵一听道:“既如此,你们就回罢,纳妾的事作罢!”
李飞白看一眼林修雅,回身就要走,却被罗文茵喊住了。
罗文茵道:“扶着你娘子回去。另外,你们夫妻若要长久恩爱,就不要再兴起纳妾念头了。”
待他们夫妻要走,罗文茵又喊过林修雅,在她耳边道:“怀孕不能服侍他,但你不是还有手,还有嘴么?”
林修雅一听,一张脸全红了。
待出了罗文茵的院落,她依然一脸娇羞,颜色动人。
李飞白看得奇怪,问道:“母亲跟你说了什么?”
林修雅瞟李飞白一眼,飞红着脸不答。
厢房中,程慕雪一醒来,便知道自己说错话,闯了祸事,一时差点想撞墙。
她见丫头端水进来给她洗漱,便问道:“可有胭脂?我这脸白得像刷了墙,走出去一脸晦气,可别冲撞了你们老夫人。”
丫头笑道:“夫人若不嫌弃,我便拿我的胭脂盒过来。若要用好的,就得过去跟吴妈妈禀了,另拿一盒。”
程慕雪道:“也不好太麻烦人,就拿你的过来罢!”
丫头应了,一会儿就拿了自己的胭脂盒子过来给程慕雪,帮着涂了一点胭脂,又贴心拿小圆镜给她照了照。
程慕雪看了看自己的脸颊,见那胭脂虽是丫头用的,洇在脸上,上色却极好,整个人看着精神好了许多。
她暗叹一声,不愧是将军府,连二等丫头用的胭脂,也胜似她这位夫人平素用的胭脂。
她真是白活了!
她又想到来将军府之前,还誓言跟夫婿保证,说和罗文茵是手帕交,这头关系只要再联系上了,以后在京城但凡有事,罗文茵看在旧日情份,定会提携一把。
如今好了,自己酒后失言,怕罗文茵再不肯跟自己交心,可怎么挽回呢?
她愁得想扯头发,又问丫头道:“你们老夫人歇午一般歇到什么时辰?”
丫头笑答道:“我们将军府事多人杂,老夫人掌着府中事,就是歇午,也歇不得许久,一般就歇半个时辰。这会子应该醒了。”
程慕雪问道:“午后是不是很忙?”
丫头点头道:“午后府中各个管事和婆子媳妇,都要跟老夫人禀事,请着决断的。再有这阵二爷生病,大夫人怀孕,请医问孕诸事,更是忙乱。”
程慕雪便道:“既这样,我便在会客厅中候一候,你跟你们老夫人禀一声,我跟她面辞。”
待程慕雪到了会客厅中,便见唐夫人也在了,两人小声说几句话,等着罗文茵出来。
候了一会儿,还不见人影,唐夫人便笑着代为解释道:“想来是事多,一下走不开。”
程慕雪半咬了牙,低声朝唐夫人道:“适才午宴,我喝多了一杯,说的那些是醉话,却怕将军夫人因此恼了我呢!”
唐夫人拍拍她的手道:“将军夫人是一个大度的,若真是醉话,当不会计较。”
此时,田妈妈进内禀罗文茵道:“老夫人,唐夫人和吴夫人醒了,在会客厅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