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文轩和罗文远一下早朝,回至府中,即刻去见罗文茵,齐齐道:“姐姐,这回事情不大好了,只怕难逃劫数。”
罗文茵见得他们神情张惶,心下“咯当”一响,忙问道:“发生何事了?”
罗文轩便把巴昱新和淳于明金殿求亲的事复述了,懊恼道:“他们开口闭口说是为了两国邦交,皇上也没法当殿拒绝,只说到时召你当殿询问,看你自己愿意不愿意远嫁。只是怕到殿问时候,众人要套你一个道德枷锁,非得逼你点头远嫁不可。”
罗文茵呆住了,这么说,昨日在兵器铺门前见到那两行人马,便是元国王爷并游离国太子了!
这便是系统所说的随机不可抗力?
太坑人了!
罗文远搓手道:“姐姐,你得心中有数,想想看到时如何应付殿问,一个不小心,怕被话语引诱,不得不远嫁。”
罗文茵捶一下椅背,郁闷道:“两国邦交之事,非得靠我这个小女子去帮着完成么?没有我,两国就邦交不成了?若这样,那就是纸做的邦交,随时可以撕破。”
罗文轩道:“两国的人,一心要娶到姐姐,只是不肯说是看中姐姐美貌,偏要一副道德口齿,叫人无可反驳。”
罗文茵道:“单是应对殿问倒不怕,我就怕他们还有别的动作。”
罗文轩和罗文远齐齐道:“早知如此,姐姐当初就不该跟将军和离,若还是将军夫人,现下至少不须远嫁。”
罗文茵有气无力道:“你们不是女子,不明白我的苦楚。当时必须要和离的。”
罗文轩叹息道:“罢了,不说当时的事,只说如今怎么应付?”
罗文远想一想道:“要不然,姐姐赶紧定亲嫁人。”
罗文轩摇头道:“这主意不好。谁都知道姐姐跟将军才和离没多久,待在罗府中并未婚嫁,突然说定亲,那明摆着是为了不想远嫁,到时诸人定会说姐姐破坏赵国和他国邦交之事,是一个罪人。且这当下,谁敢娶姐姐,谁就是赵国罪人。”
罗文茵也摇头,哪有为了不想远嫁他国,随意定亲嫁人的?
她想了片刻道:“见一步行一步罢!”
待罗文轩和罗文远下去了,花大娘却进来了,递给罗文茵一条软鞭道:“夫人使使这条,看看趁手不趁手?”
罗文茵接过,甩了椅子一软鞭,喝一声道:“打死你这个不可抗力!”
花大娘见罗文茵使起鞭子有架有势,不由拍手笑道:“夫人这姿势倒是对了,就是力道太小,连一条鞭痕也没有。”
说着教罗文茵使软鞭的方法。
将军府中,乌兰呜呜哭了半天,待听得房外脚步声响,便抬起泪眼,喊道:“安哥哥!”
李汝安进房,在案上扯过帕子给她抹了泪,叹息道:“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乌兰把脸伏到李汝安大手上,蹭了蹭道:“安哥哥,我今日这一场哭,却是喜极而泣。”
李汝安问道:“为何?听孙嬷嬷说,元国王爷跟你有干系,是为此事么?”
乌兰抬眼道:“安哥哥,我若跟你说,我是元国公主,你会惊讶么?”
李汝安一惊,细看乌兰,半晌道:“你不是浣月国国舅爷的女儿么,几时又变成元国公主了?”
乌兰含笑带泪道:“我是元国先皇后之女,跟大皇兄二皇元一母同胞,那时三皇兄在将军扶助下夺位,欲杀我和大皇兄二皇兄,亏得太监通报,我们及时出逃,只是半途失散,我落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