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慕雪又问李府几位姑娘的年岁,意欲一见。
罗文茵便吩咐宝扇道:“去请三位姑娘出来,说有客到。”
宝扇应了,忙先去李飞凤院子里。
李飞凤见她来了,问道:“宝扇姐姐,可是母亲有什么吩咐?”
宝扇笑道:“是有客来,老夫人让姑娘出去见客。”
李飞凤忙问是什么客,自己可要换套隆重的衣裳。
宝扇道:“姑娘就按平日出门子那般装扮就好,不用太隆重。这来的两位夫人中,一位是姑娘见过的唐夫人,一位是老夫人旧日好友,从江南来的。瞧她的装扮,还跟不上京中时兴的式样,姑娘穿得太隆重反显她寒酸。”
李飞凤点点头。以她的年岁,现时若有客到,还怕别人是相看来的。听得宝扇这话,对方是纯做客来了,那便不用太费心打扮。
宝扇想了想,却又道:“不过席间有唐夫人在,姑娘还是打扮精致些罢!那唐夫人游走在各府,平日里惯会品评各府姑娘,可不要叫她小瞧了。”
李飞凤听得如此说,便喊丫鬟拣出心爱的衣裳,打算穿得清雅些。
宝扇看着丫头们给李飞凤搭配的衣裳,瞧着并没有差错,便转个头去了李飞灵院子里。
从李飞灵院子出来,再去通知李飞华。
稍迟,三位姑娘便先后到了会客厅。
罗文茵便叫她们行礼,又介绍程慕雪道:“这位是我的旧友程夫人,你们喊程姨便可。”
程慕雪待三位姑娘见了礼,忙忙示意跟来的婆子给三位姑娘见面礼。
她有备而来,婆子那里装了好几只荷包,当下遂一拿出来,给了三位姑娘,笑道:“都是江南那边所制的一些小玩意,给姑娘们玩的,且收着罢!”
李飞凤和李飞华笑着收了,交给了身边丫鬟。李飞灵却是当场打开荷包看了看,见是一只金子铸造的生肖兔子,一下喜道:“程姨如何知道我属兔?这是特意给我准备的呢!”
程慕雪笑道:“你叫得我一声程姨,我自然得知道你属兔。”
她说着,又一再夸奖李府三位姑娘,说不愧是京城贵女,相貌气质真是不凡,以后谁娶到了,那是几世修来的福份云云。
罗文茵代三位姑娘谦虚一句,又笑问程慕雪道:“你这次过来,为何不带姑娘们一道过来见见?”
程慕雪道:“几位姑娘上京时坐船,在船中吐了一路,到得京城,全失了颜色,不敢出来见人呢。异日待她们养好身子,再带她们过来拜见你。”
又叙了一会话,便有管家娘来请示,问要把饭摆在那儿。
罗文茵笑道:“摆在大厅罢!”
因只请唐夫人和程慕雪两位女客,菜式便按各人喜爱的口味略做了几样,并没有大肆铺张。
李飞白和林修雅闻得有客,自也出来相见,再上桌相陪。
主人桌这张,罗文茵坐了上首,唐夫人和程慕雪坐了客位,顺位分别坐了林修雅并李府三位姑娘。
李飞白则和两位弟弟坐了一桌。
吴妈妈见罗文茵看了看李飞白这桌,忙过来禀道:“老夫人放心,厨房已给二爷送了饭菜过去。”
罗文茵点点头道:“着人去看看他服了药没有?可有发汗?”
吴妈妈应了。
唐夫人和程慕雪一上桌,见着李府三位姑娘餐桌的举止,自又是各种溢美之词。
唐夫人重点夸李飞凤,再三道:“大姑娘当年养在太君跟前,跟着太君出门子时,那等风范谁不夸呢?若不是太君突然去了,姑娘要守孝,媒婆早挤破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