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一个应该是我大姐姐。”明姝语气很笃定,“你不是说徐诗韵是镇远将军府上的吗,那正是我那大姐姐的外祖家。”
由于上回沈容华的失态,江乐之对她印象很深刻,她皱眉道:“若是这样,你这大姐姐做人是个不好的。”
“你说她是一个,那意思是还有另外的人?”
明姝点点头:“只凭我那大姐姐的话,徐诗韵不至于非要扯开我面纱,必然还是有别人同她说了和我容貌有关的事。”
“那个人应该是同谢世子走得很近的,徐诗韵才会对那人的话深信不疑。”
江乐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头仍紧锁着:“那今日这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徐诗韵这行径未免过分大胆了些。”
虽然在最后,她并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伤害明姝的事,而是扔下面纱,红着一张脸落荒而逃了。
可她这行事方式属实是蛮横。
明姝摇摇头:“她并没有做出太过分的事,最多被学官训斥两句。”
况且她能举止这么嚣张,显然是对被训斥不在意的。
“至于我爹,必然也不会为了这等事同镇远将军府对上,说不定还要叫我去同徐诗韵和解。”
听了明姝的话,江乐之眉头锁得更紧了,她虽然自己很受家中宠爱,却也知道京中并非每一户都是疼女儿的。
明姝安抚地道:“没关系,徐诗韵和那个不知名的人暂时只能放下,可我那大姐姐做这种挑拨之事,我肯定是要同她计较计较的。”
*
刚回到院子后,承嘉侯就派人喊明姝过去。
明姝心里是有底的,由是不慌不乱,淡定地跟着小厮去了。
刚进书房,她便迎上了承嘉侯的严厉质问:“明姝今日在太学是怎么回事?听容华说,你和徐家大小姐吵架了?”
一边的沈容华听着承嘉侯诘问明姝,脸上笑意愈浓,她不过随意在徐诗韵面前提了两句,那草包竟然就直接去找沈明姝麻烦了。
后来她见徐诗韵回来时状态不对,唯恐她挑拨的事暴露,于是决定先下手为强,先在承嘉侯面前告明姝一状。
明姝目光瞥到一旁沈容华唇角隐秘的笑意,稍微在心里酝酿了一番情绪,然后伸手在眼角使劲揉了揉,两行珠泪便从红红的眼眶落下。
明姝抽抽涕涕地道:“明姝不是故意的,是徐家姐姐主动过来找我,她说是大姐姐喊她过来教训我的……”
“明姝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没做好,才叫大姐姐这么讨厌我。”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承嘉侯:“明姝原来还不知道,大姐姐居然对我们侯府有这么大的不满,今天徐家姐姐还说,大姐姐经常同她说,只恨自己不是徐家的姑娘,偏生运道不好才成了我们府上的姑娘……”
明姝哭得稀里哗啦,一连串话下来,沈容华连插话的机会都没有,而承嘉侯的脸色也愈发铁青。
他冷冷地看着沈容华:“运道不好才成了我侯府的姑娘?倒是没想到,容华是个心这么大的。”
沈容华连忙辩解:“爹爹!容华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这都是沈明姝在胡说,我对侯府、对您最是尊崇,徐府再怎么也只是我外家,我只会是承嘉侯府的姑娘,心自然是向着承嘉侯府的。”
她明明只是想给明姝一人找不痛快的,完全没想到会反被明姝扣上这么大顶帽子。
“哼。”承嘉侯冷哼一声,“那意思是如果徐府愿意把你当作自家姑娘,你的心就会向着徐府吗?”
“自然不是。”沈容华矢口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