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冥让两个年轻猎手用担架把灰灰送回去,阳仔和思悠也同时被带了回去,留下亮仔和虎仔。李冥很担心灰灰和阳仔的伤势,但他还有事要安排;只能对两个年轻猎手仔细交代一番,让他们把灰灰和虎仔交给小七和悦然。并嘱咐两个猎手,让他们告诉小七和悦然,没有医狗的经验,就仿照医治人的方式医治灰灰和阳仔。让两个猎手把这儿的战况带回部落,以免部落里的人们还在提心吊胆的担心前方的猎手安危。
山下部落群的猎手们现在是又困又饿,还全身带伤,曾经派出几个小组出去狩猎,猎物影子没有找到,却有一个猎手由于碰上白云部落设下的陷阱而死亡,还有四五个人受伤。出征时带来的食肉已经消耗完,现在没有猎物可猎,伤员过多,行进又缓慢,还得担心白云部落可能的追击。。。。。。这回家路,这样艰难。
野山要求大家加快行进度,务必尽快走出这片丛林,在这片丛林里只有死路一条,猎物找不到,还到处是陷阱,这应该是白云部落为对付自己方的攻击而做的布置。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赶紧走出这片树林,才可能有猎物,才可能摆脱这四处受限的境地。“马嘎,你和我们说实话,这个白云部落究竟是不是你以前说的那个样子,我们咋连对方人影都没有见到,就伤亡如此惨重?你有没有对我们隐瞒了什么?”独眼听到野山质问野嘎,也把头伸过来,听马嘎的解释。
“我没有什么隐瞒,白云部落确实就是那样的规模,如果一定要说我说漏什么;那就是他们说过他们部落有一个白云神母之子叫李冥。我带回去的食盐,据说就是李冥所创造的东西;这李冥我见过,虽然看上去文文弱弱,但似乎部落里的每个人都很敬畏他,以他为尊的样子;但我看他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异,我就以为是他们部落自夸的一个说辞,怎么可能会有神来到这儿,我认为不重要,就没有把这个事和大伙说,以免自扰军心,毕竟一个文文弱弱的人,不会有多大力量。”马嘎认真的向独眼和野山说了一些李冥的情况,但他对李冥了解的也不多,都是来源于看守他们的猎手泄漏的只言片语。
听完这些,聪明如野山,已经猜出个大概。现在的白云部落,虽然还是部落长尤在主事,但整个部落都崇拜李冥,并听从李冥的调遣,而这次战争,也许就是这位神秘的李冥一手策划。整个战争,自己方由胜券在握,到对方不费一兵一卒就杀的自己丢盔弃甲;对方能把如此细小的小矛,从百米距离投掷过来,还能伤人,这是什么样的一种力量?那些野狗,明显听从对方的调遣,成为他们的帮手,这又是如何做到?这些躲在暗处的陷阱,还有这环环相扣的攻击。。。。。。
“独眼大哥,我有一种预感,我们这些人可能很难回到部落了。。。。。。”野山抬头看着回家的方向,到天黑应该就能走出这片丛林,但对方的准备是如此的充分,对方的心思,光想想都那么可怕,他相信,对方肯定不会就这么罢手,这只是风雨前的宁静吧!
“野山,我也有这种感觉,这白云部落太可怕了,我都有点想见一见这白云神母的儿子,究竟是如何的三头六臂,怎会如此可怕。一会儿你和马嘎带上没负伤的猎手突围,过了这片树林,对方肯定也没有那么大能耐把这么多人都留下,能走一个是一个,像我们这种伤员你们就不用管,我们会给你们拖住对方,给你们的突围争取到时间和机会。我对不起三个老部落长的重托,既然失败已经不可避免,至少我们也要有人回去报告这儿的情况,暂时要避免和对方再生战事,哪怕搬离现在的地方;我们这一次,带出来了三个部落一半多的精英猎手,还是败在对方手下,我相信,部落里留守的猎手也挡不住对方的进攻,如果我们全军覆没,说不得只能先搬离,以后再想办法夺回我们圣湖旁边的土地。”独眼像是交代后事一样,和这两个一生的对手,交代后面的事。一向铁骨铮铮的汉子,第一勇士,两眼泛红,抬起没受伤的手,陪了陪野山和马嘎的肩膀。“我们做了一生的对手,号称第一勇士,第二勇士,第一聪明。。。。。。要不是白云部落的出现,我们哪能这样聚在一起,我相信圣湖会保佑我们大家,都能挺过去。。。。。”剩下的话,都在夕阳里,残阳如血,慢慢坠下远山。
出征的时候,一百多人的队伍何其壮观,满怀激情和野性,誓要代神惩戒敢于玷污他们圣湖的野人,他们没有想到战争的危险,也没有考虑过可能的失败,用一百多猎手,向一个只有一百多人口的部落动战争,脚趾也能想得到肯定胜利,只怕胜的太轻松就没有意思。
回家的时候,这只队伍只剩八十几人,并且大部分人身上还带有伤。身上带伤,肚子里已经一天没有进食物,见着植物嫩芽就往嘴里胡乱塞一些,根本不顶事,树林里安安静静的,能听到的声音就是猎队脚踩树叶的沙沙声,还有每个人肚子里的咕咕声。肚子饿得前胸贴后背,心情沮丧,没有了斗志和野性,整个八十多人的猎队,就像一帮僵尸,往一个方向移动。
现在的山下部落群猎队,猎手们唯一的一个想法就是,离开这儿,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