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旗涛显然没料到音乐学院的行情,他合起钱包,现金不够啊。
“得,一会儿我给你取钱去。”
陆檬心里咯噔一响:“你不会连我的银行卡密码都知道吧?”
贺旗涛微蹙眉,故作忧愁地解释道:“说你脑子笨你还真别不爱听,查找私人账户那是经济犯罪调查科的保密工作,我就是一个管片儿的小副所长。既然你已经嫁给我,我能让你自己花钱付学费吗?就算我勒紧裤腰带不吃不喝也得满足媳妇的求知欲啊……”
听罢,陆檬不知道怎么的,看他油嘴滑舌的臭德行稍感气消。但是她的面部表情依旧僵硬,因为贺旗涛还半压半卧在她身上。
她本想推开贺旗涛,贺旗涛却一换手臂给她圈在其中了。
“贺旗涛!”陆檬怒喊。
“怎么个意思,还得从拉手开始?”贺旗涛故意表现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我爸要是知道你是个流氓绝对不会把我嫁给你!”
贺旗涛用小指压了压耳孔,慢条斯理地说:“冷静冷静,我没说我不是流氓啊……不过全世界的男人都是流氓,只是像我这样敢于承认的没几个,你爸真比你懂。”
陆檬多认识他一天便更清楚他是满腹歪理的男人,她索性如挺尸般躺在床上,无力地说:“你先放开我。保洁员就在客厅打扫卫生,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形象也得考虑到……我婆婆的面子问题……你!……”
陆檬气愤的捂住嘴唇,因为贺旗涛趁她说话的功夫竟然碰了她嘴唇一下。
随后,他就那么洋洋得意地翻身,下床,打开卧室门,指挥保洁员清理卫生间。
陆檬急忙坐起身,想到家中还有外人,她忍了忍,从床头柜上抽出纸巾猛擦嘴。
臭流氓,贺旗涛就是披着警察外衣的大色狼!
陆檬自我感觉性格平和,但是嫁给贺旗涛之后使得她一次又一次让情绪大失控。她现在只后悔自己没在结婚之前好好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没暗恋过谁也没嫉妒过谁。尚在感情领域一片空白的她,真不知道该用哪种手段对付不要脸的贺旗涛。
不过,狠话她已经放出去了,不就是破罐子破摔吗?如果谁要是追她,她已然不在乎对方美丑,只有一个要求,敢私奔么?敢就走。
“媳妇,一会儿家里来几个客人,你要吃什么我叫哥们给你买上来。”
“什么人?”陆檬拧起眉。
“几个哥们来咱家打麻将,你在婚礼上应该见过。”
“你还赌博?”陆檬就纳闷了,纵然她努力寻找,也没法从贺旗涛身上找到一丢丢闪光点。
“不赌,打发时间而已。”贺旗涛边说边打开衣柜找T恤。
陆檬不予理会,她早就给贺旗涛定位了——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十毒俱全。
唰,贺旗涛脱掉衬衫,他健硕的胸肌充斥在陆檬的视线里,不止是胸肌,还有斜在胸膛上的一道长疤痕。陆檬眸中一惊,反射性地抓过枕头抱在怀中。
贺旗涛根本没注意她的反应,套好T恤,一转身坐到床边,解皮带换休闲裤,可是还没等他松开皮带扣,瞬间被陆檬一脚踹到地毯上。
“嘛啊?”贺旗涛扭头问去,口吻有点急。
“等我出去你再换。”说着,陆檬从另一边跳下床。
贺旗涛不悦地挑起眉,跨过床褥,三两个箭步挡住陆檬身前,反脚一踢踹上屋门。
陆檬无意间瞄到他的内裤边缘,尴尬外带害怕的双重压力令她举足无措。她疾步走向洗手间。贺旗涛则在她合起洗手间门时候敏捷跟进。
“变态吧你?我要上厕所。”陆檬推搡他。
贺旗涛一把抓住她手腕,不急不缓地说:“那什么,看来咱俩得好好谈谈了。”
“可我不想跟你谈,你先出去。”促狭的空间使她感到不安,她下意识抓起洗发香波。
贺旗涛面对她的举动颇感无奈,他搓了搓下巴,悠悠看向陆檬:“喂,我是你丈夫,再说通俗点,我就是那个合理合法的,光明正大的,随时可以与你制造下一代的男人。”
陆檬又抓起沐浴乳,正色道:“你愿意找不合法的我肯定不拦着你,我就是那个期盼第三者登堂入室,甚至还为第三者沏茶倒水并与之询寒问暖的好妻子。”
“……”贺旗涛抹了下鼻子,哑然失笑:“你好歹也算是已婚妇女了,别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行吗?”
陆檬嗤之以鼻,眼皮一低惊见他松垮的裤腰越来越往下。于是,陆檬先抛出手中的洗发香波:“我就是孩子怎么了?我要不是孩子你敢这么欺负我么?你看看自己有多猥琐!”
“猥?……”贺旗涛不明所以,只得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嗨,他还以为多大点事儿呢,不就是没拉上文明扣么,又不是没穿裤衩。
陆檬见他非但没有整理好的意思,反而抽出皮带,她不由得向后退步:“你,你别过来……”说着,她又把家庭装沐浴乳砍向贺旗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