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兄弟,这日头都老高了,怎的还没起床吗?家里咋一点声音没有。”村长站在赵家门外砰砰砰的敲门。
赵爷爷几人在堂屋里不知如何是好,也不敢答应门外的村长,怕他被牵连。院里来回踱步的县令也被敲门声给打断了思路,这才停止了来回走路,看向赵家门外,县令轻轻抬起手挥了挥,站在一旁的侍卫前去开了门。
村长听到开门声,还不等大门打开自己就推门而入,正要说话,就见眼前的是一个陌生的黑衣男子,吓了一跳,本能的退后了一步,见那人没有伤害自己的举动,这才悄悄打量赵家的情况。
这不看还好,一看村长吓了一跳,村长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朝着赵家院子里站着的中年男子看去,等看清那人确实是本县的县令,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草民见过县令大人。”村长跪在地上拜见县令。
县令上前对着村长虚扶了一把,村长顺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不知大人为何来草民弟兄家,他们都是本本分分的农户,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人见谅。”村长看到赵家人集体坐在堂屋里,看着他们一家平安无事,可心里忽上忽下的没有着落,虽不知县令来此何事,不过还是鼓起勇气帮赵家人说好话。
“我没记错的话,老先生是桂花村的村长吧?”县令这会儿感觉自己的腿有点儿疼,不过还是忍着没有找椅子坐,想着先把这村长打发了再说。
“回大人,草民正是桂花村的村长赵虎。”村长见县令问自己话,也没有说其他的,只得老实回答县令的问话。
“昨日赵家人得了一种新的粮食种子你可知?”县令继续询问,其实县令早已知晓村长已经知道了此事,不过还是打算试探一番。
“回大人,草民昨日已经知晓,今日前来就是打算带着我家弟兄去县衙向大人报告此事的。”村长心里默默的赞许自家媳妇真是聪明,看来这纾临县的大事小情的都瞒不过县令大人耳目。
“本官就是为了此事前来的,还望村长暂时保密,不要和村民们说那种子的事,也不要和别人说我来过的事情,村外留有我的两名侍卫,麻烦村长去帮我通知他们一声,让他们先回去县衙,告诉我的夫人,我这几日可能先不回去了,有事让侍卫给我传话就行。”县令和村长说道。
“是大人,草民这就去。”村长朝县令拱手行礼之后就要走。
“等等,你去了之后也不用再来这里了,记住了,一定要保密。”县令再次提醒村长。
“请大人放心,草民绝不乱说。”村长说完,看了赵家人一眼,快速的离去了。
等村长走后,侍卫锁了赵家大门,县令进了赵家堂屋,看向赵家几人,此时赵奶奶和赵爷爷依然坐在八仙桌前,两人手牵着手,赵大发则是和儿子坐在一起,正襟危坐的看着县令。
县令坐到桌前,拿起昨夜自己的水杯想继续喝点茶水,发现水杯空了,又自己提起茶壶想倒水出来,水壶里也没有水了,淅淅沥沥的出来了一点水后,再也倒不出来一滴水了。
县令看向那样式奇特的保温壶,不知如何使用,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赵奶奶看县令的样子忍不住嘴角微微扬起,动手重新泡了一壶热茶,给县令倒了一杯热茶。
“县令大人,你一夜没睡,这会儿该累了吧,还有院子里的那几个孩子,这陪着你站了一夜,也该累了,我去煮点吃的,大家都吃点,休息一会儿吧!有事也不急这一会儿半会儿的。”赵奶奶原本也不怕县令,看这人样貌确实是个正气儒雅的,不自觉的也放下了戒心。
“那就麻烦老夫人了,我们总的有十人。”县令这会儿确实饿了,平时在家里,这会儿的确是早食时间了。
“炎,你去把其他人叫回来吧!”县令对着身后的炎说了一句,炎得令出门吹了脖子上的哨子。
“老先生你们也一夜没睡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就先在你家叨扰几日了,剩下的事情我们慢慢说。”县令对赵爷爷说道。
“大人,你们要都在我家里住下,这怕是不够住呀!”赵爷爷听县令说总的有十人,家里房子就那么几间,十个人怎么住的下。
“不不不,老先生误会了,就如老夫人所说,我的那些下属陪我出来了一夜,由于太过着急着出来,他们也没有准备,我让他们吃个早饭就回去,就我和炎留下就行。”县令连忙解释。
“行了老头子,县令大人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怎么可能全都在我们家住下,我去找儿媳做早饭,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去。”赵奶奶拍板说道。
“媳妇儿,我们该干啥?”赵爷爷问赵奶奶。
“你想干啥就干啥,还是你那孙女聪明,早回房睡下了,我这会儿也困得不行,做了早饭我要去好好睡一觉,反正县令大人不要咱们的命,让我们干啥我们就干啥呗。”赵奶奶瞪了赵爷爷一眼,就出了堂屋。
县令看着出门的赵奶奶,又看看赵家几个男人,发现这家怕是这老太太当家,以后有事还是得和老太太说。
“几位不用管我,想去睡觉就去睡吧,我在这里等你们醒来了再问也是一样的,这事吧,我也做不了主,还是要详细的和你们谈谈之后,向皇上报告才行。”县令冲赵家的男人们说完,笑了笑。
“大人,我这岁数大了,陪您熬了一夜,这会儿真是困得不行了,既然您让我们去睡觉,那我先去睡会儿,我这孙子啥都知道,你有什么想知道就问我孙子吧。”赵爷爷说完,打着哈欠和县令告退。
“大人,我就是个泥瓦匠,懂得也不多,我儿子吧念过书,懂得多,您有什么想问的就问他吧,小的就先告退了。”赵大发也脚底抹油溜了。
赵宇看着跑走的爷爷和老爹,一阵无语,强打精神努力瞪大眼睛,看着县令。县令没想到这家人都是这样的~~~~,县令也不知如何形容,应该就是一点都不怕他这个县令,自己虽说了不用管自己,可把自己留在这里就算了,让一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招待自己也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