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打完了这么多的电话,他双手圈着我,问:“小葱,你还好吗?”
我说:“好啊。”
他说:“那之前让九叔跟着你干什么去了?”
我说:“你不要凶我嘛,我又没有干坏事。”
最终敌不过他的拷问,我老老实实地把最近冒充是江万国的外孙女的事说了,还有惹火了舅妈。那些股票我没打算马上卖的,对舅妈说的那些完全是想气气她,我也录了那段音,可是貌似没什么用,至于那几个地痞流氓,希望能有点用。现在秦定然醒啦,我也不想管了,姑姑让我再等等,已经有人开始查贪污公款,舅妈好像也有偷税漏税,还是不小的一笔钱。
后来他问一句我就答一句,如果我不想说,他就哼哼装头疼,搞得我紧张死了,什么都不敢瞒他,全部坦白了。
大年三十,我们回了老家,小叔干活扭了手,之前也没告诉我跟秦定然的,秦定然当然就不高兴,说小叔也该退休了,别工作了。
小婶早两年就不干什么活了,主要就在家忙一些家务,如果亲戚那边有需要带小孩子的,小婶就帮忙带带小孩。
大年初一早上,秦定然睡到很晚才醒,脸色也不太好,我担心他真的头疼,却不告诉我,就让他跟我去医院,他拒绝。
又陪他睡了一会儿,我才从床上爬起来。当天下午就被小叔审问,秦定然的身体是不是有点问题,我当然不敢讲,支支吾吾地掩饰了半天,没成功糊弄小叔。
小叔说:“我看着他长大的,有什么问题我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我也猜到一些,他可能找到亲生爸妈了。既然他不说,我们就装作不懂吧。他是生病了还是有其他问题?”
我讷讷道:“现在没什么问题了,秦定然他的亲生父母,呃,都去世了。不过他还有姑姑跟爷爷,嗯,小叔你让他自己跟你讲吧。”
小叔说:“哦,你帮留意着他的身体吧,有事要跟我们讲。”
我说:“嗯。”
晚上齐涵睿给我打电话来拜年,我对他有些芥蒂,不怎么想跟他长聊的意思,他就在那边叹气。
齐涵睿说:“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不知道。”
齐涵睿说:“我把爷爷接回来了,我妈精神出了点问题,被人送进疯人院了。”
我对舅母被送进疯人院还是有些惊讶的,问:“谁干的?”
齐涵睿说:“秦定然。”
我沉默,过了一会儿,他又说:“这样也好,其他的事也有个推脱的理由。好了,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有点事要跟你们说清楚,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吧。”
我说:“嗯。”
他说:“好啦,我去陪爷爷吃饭了,挂了。”
我说:“再见。”
过年那几天有亲戚来我们家窜门,但凡遇到那些亲戚问秦定然有没有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我便淡定地说:“有,我啊。”我说完之后,他们都会表现得十分地惊恐,并且不约而同地以为自己听错了。
晚上坐在秦定然面前跟他邀功,表示我现在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啦,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才好呢。嗯,也算是弥补一下当年那么绝情地拒绝过他。
他居然就真的表扬我,还说了一些甜腻腻的话。
我还是没忍住,问了一些关于舅妈的事情,秦定然不想告诉我,我就不追问了。背后的血雨腥风,他不说,我就不问了吧,老老实实地躲在他的身后,享受他为自己遮风挡雨。他是不希望我站出来的,省得以后他还要为我收拾烂摊子,所以多年来他也很少让我多磨练什么的。嗯,可能他觉得他会一直这样护着我,也就没必要让我像个女英雄一样,打遍天下无敌手,魅力四射,让傻逼男臣服裙底之类。
过了十五,我们回了M市。
晚上跟秦定然一起去看爷爷,我们到的时候,看见齐涵睿正在给爷爷说笑话。
爷爷轻轻摇手示意齐涵睿停下来,说:“阿然,你们来了啊。”
秦定然走到爷爷身边去,说:“嗯,下午刚到。”
晚上留在江家吃晚饭,饭桌上有5个人,爷爷、九叔、齐涵睿、秦定然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