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动作一僵,隐藏在黑暗里面不太看得清楚的脸升起一股怒气,正想要发火,安然身体一转一头就撞进了他怀中,使劲儿的朝着里面挤去:“阿墨,明天,我们去民政局吧。”
那个原本伸出手臂掐住自己的男人,很明显的是愣住了。
安然一笑,心里面叫了一句傻子,乐呵乐呵的硬是抬起头在傻瓜的脸上吧唧响亮的亲了一口:“阿墨,现在沈家的情况不怎么好,我怕……结婚宴会上面,什么人都有,我不要那么多形式什么的了,阿墨,你记住,不管怎么样,我都不想要你出事。”
沈墨回过神来,一把把她抱住,低下头黑暗里面的脸有些急切的寻找着她的唇,找到之后狠狠地咬住,吮吸,像是在宣泄着他大落大起的心情,安然回应着他,两个人一起加深,撕咬,不管会不会伤到对方,只想着确定存在。
喘着粗气,沈墨终于才放开安然,粗粝的指腹抹去她唇瓣上面沾染的血,安然自然而然的瞬顺势依偎在他怀中:“阿墨,不管怎么样,我都相信你,一定会想通的。”
沈墨的动作一停,过了一会儿,他重新拉上窗帘,抱起安然朝着卧室走去:“睡吧。”
安然眉头紧皱,他还是没有解开心里面的结。
沈妈妈和沈爸爸早年的事情,对他的冲击很大,尤其是在他自以为爸妈是真心相爱的情况之下,却从老爷子的口中得知那样的事实,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可想而知。
其实,她也没有告诉沈墨,就在刚刚,沈妈妈已经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她翻看了沈墨的手机来电提示,几十通的电话,全都是沈妈妈打过来的,他却一个都没有接。
“然然,过几天,我想出差。”躺在安然身侧,沈墨突然说道。
安然的心一个揪紧,翻身紧张的看着沈墨:“阿墨,你要去哪儿?”
沈墨眼中有些欣慰和柔情,却转瞬化为更多的复杂:“然然,我想过了,现在的沈家,能够叫别人抓住把柄的就是我手下最后的势力了,我曾经想过慢慢的将那些势力漂白,搬上正面上来,只是一直都没来得及开始,现在,只剩下最后的办法了。”
“什么办法?”
“解散,”沈墨叹了一口气,“把手底下的兄弟全部解散了,给他们尽量安排一些全新的身份,互相之间不再保持联系,做陌生人。”
“阿墨……”那些事情,安然不懂,自然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但是,她却觉得沈墨这样做,应该是暗中有一些什么了,是因为有了逼近的危机,所以才不得不在最短的时间里面这样做?
读懂了安然脸上的担忧,沈墨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大手有些急切的探入她的睡衣里面,暗沉深邃的眼眸越来越潋聚着深沉:“然然,最近……有人已经在调查沈家的事情了,爷爷和爸爸那里,没有什么问题,唯一能够被那些人
抓住借题发挥的,就只剩下我这里了,”感受着时指尖之下越来越滚烫的柔软,沈墨声音变得粗噶起来,“浑浑噩噩糊糊涂涂的过了二十几年,现在,也是该清醒的时候了,然然,我有些怕。”
安然剧烈的粗喘着,拔去他的睡衣:“阿墨,沈家不会出事的,我相信你。”
在她说出那句话的时候,攒聚着的灼热有些急促进入的尖锐,叫她脑中变得一片空白,只是自然而然的回应着,却还是有些不适应的皱了皱眉,吻平她眉心的皱褶,他知道,她是完全在用行动告诉他,她,相信他,也是跟定他了。
一大清早的,民政局里面走出来两个人,脚步匆匆的安然低下头把脸全都给藏了起来,恨不得赶快离开这个地方,身后,捧着红色的本子看个不停似乎一辈子也不会讨厌的沈墨脸上又露出了在里面时候的傻傻的表情,狭长的眼睛里面全是笑意,神色傻乎乎的像是没了反应,安然甚至都不怀疑,要是面前有一道悬崖,沈墨也能捧着那结婚证书一下给跳下去!
安然抚了抚额头,不过是昨天决定要来领结婚证书而已,晚上的时候沈墨特别能折腾,变着花样这样那样的折腾了许久,天还没亮她感觉自己好像还没合上过眼,某个精力旺盛的男人就开始了晨间运动,别误会,不是别的,无非就会穿着薄薄的睡袍,然后跑出去又跑进来接连着几十圈儿的运动,据说那是他从某个网站上面找出来的减压的办法,至于效果……安然在被他进进出出几十圈儿的声响弄醒之后,坚决表示,那网站极其的不靠谱儿!
安然记得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天都还没亮,黑漆漆的一大片,某个男人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衣服扔给她,叫她穿上,还义正言辞:“这个时候环卫工人都已经开始工作了!再过一个小时民政局就开门了!”
安然疲倦的从被窝不得不挤出一个头来,脸上的笑比哭还要难看:“所以?”
沈墨继续义正言辞,那神色就像是正义的警察在指责醉酒驾驶的人一样:“你起床的时间,还有我们开车到达民政局的时间,加起来差不多能够在民政局一开门的时候,我们就能够到达。”
安然啊了一声,僵硬瘫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