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云伟今晚的情绪显的很兴奋,他两条腿随便翘在面前茶几上,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柔软的沙发靠背上,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他冲着黄一天调侃道:“兄弟你还记得初三那年我被高年级男生欺负的事吗?当时要不是你抡起板凳冲那混蛋脑袋上砸过去,那次恐怕我要倒大霉了!你说我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呢?被人打的脑袋出血都不敢还手?你要是放到现在,老子一人干他八个!”
“你还意思说?要不是你背地里写了封情书给那校花柳青青,人家能找上门来打你吗?我说你什么眼光,柳青青那种货色你也喜欢?”黄一天一脸鄙夷看向老朋友。
“柳青青怎么了?长的漂亮身材又好,胸部又大,当时咱们班男生至少一半对她有意思,你当时不是也夸她波大吗?这会子有脸笑话我?我看你就是五十步笑百步!”
“我跟你说,我前两天还看到柳青青呢?你要是心里还惦记她,我带你去找她叙叙旧情去?不过我可告诉你,她现在可结婚了,都是两个孩子的妈了。”
“柳青青结婚了?孩子都有了?”胡云伟大惊小怪叫起来,“这女人也忒着急了!年纪轻轻这么早结婚干吗?我记得她当年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后来呢?干嘛去了?”
“红颜薄命哪!”提到当年学校的校花,黄一天当着胡云伟的面忍不住一声叹息,“我也是偶然机会在安东路上一家卖皮鞋的店里见到她,在那店里当售货员呢,听说找了个老公是个不靠谱的混混,看起来好像过的不怎么样。”
胡云伟听说中学时曾经暗恋的女生过的不好心里也有些可惜,冲黄一天皱眉说:“按理说她长的不错啊,应该能嫁个好人家才对,怎么会嫁了个混混呢?真是红颜命薄啊!”
“你就别在这怜香惜玉了,我跟你说,你还记得当年脾气特别暴躁一不高兴就甩咱们耳刮子数学老师吗?”
“当然记得,他姓什么来着?好像是刘老师对吧?不管谁作业没完成冲上来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我记得有一回你鼻子都被他打出血了,要是搁现在他那叫体罚,教育局应该处分他才对,什么东西?整天对学生骂骂咧咧拳打脚踢,那种人也配当老师?”
“我也是毕业回来上班才知道,当年那个刘老师后来因为家暴自己老婆,把老婆打成重伤已经坐牢好几年了。”
“报应报应!绝对的报应!”胡云伟磨拳搽掌兴奋不已,“那种人早该被抓起来,他要是再继续当老师,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学生。”
一旁静静听两人说话的胡云諾插嘴问了一句:“云伟,当年那刘老师打过你吗?”
“当然打过!”
胡云伟毋庸置疑口气,“咱们班级除了几个小个子的女生没被他打过,男同学有谁没挨过他的拳头?有一回,黄一天作业就错一题,被他狠狠一脚飞起来踹倒在楼梯口,把我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他可是班级的数学课代表,姓刘的王八蛋连他都打,谁还能逃得过他毒手?”
胡云諾又问:“那怎么没听你回家说起过?难道还非要等到那不讲理的老师打出人命来,你们才回家告诉家长?”
“跟你说不明白。”胡云伟没好气道,“就算回家告诉家长,家长们也只会说,肯定是你在学校不听老师的话,要不老师怎么可能动手打你?”
黄一天在一旁赞同点头:“是啊姐,云伟当年挨打的时候回家跟你说过好几回呢,当时我也听见了,可你不是亲口说,肯定是他不听话才被老师打吗?”
有了黄一天做证,胡云伟的话显得可信度多了不少,胡云諾在脑子里回想了半天,到底是事隔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
两人聊了会从前的旧事,胡云伟问黄一天:“你小子怎么当官了?你以前不是说你最想当一名警察,律师什么的,考大学的时候你第一志愿和第二志愿填报的都是苏州大学法律系,怎么现在混到官场去了?”
黄一天苦笑一声:“当年高考分数第一第二志愿都没够,结果被服从分配去了农学院,毕业的时候就分配回老家来了呗。”
“那你还习惯吗?就你这火爆脾气别在单位里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再把一把手糗过来揍一顿,领导一生气还不把你给开了?”
一旁的胡云諾忍不住笑出声来:“云伟你别老眼光看人,人家小黄现在可比你稳重多了,我可听说他在咱们县里官场算个红人,连市里都有领导非常欣赏他,以后在仕途上的发展前途无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