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搬走的那天,木木上的晚班,她早早便把自己的物品整理好,怕下午他们搬家时被误拿了。
晚上,木木下班回宿舍,刚进门,映入眼帘的是里面的一片狼藉,她的床被横放在房间中间,地上是成堆的垃圾。
木木检查了自己的物品,却发现自己放床边的盒子不见了,里面是她的学历证件等私人物品。
她把电话拨了过去“你们是不是把我的盒子拿走了?”
“什么盒子?”
“我床边的绿色盒子,那是我的东西。”
“不知道,我们只搬了我们的东西。”
“怎么可能?它不可能无端端不见。我现在过去,你们不要动我的东西。”
木木随即就出了门。
到了那里,她直接把所有袋子都翻了出来,屋里的七八个人,默不作声地看着木木。
最后,确实,木木找到了,她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这些东西,也许对你们来说,只是几张纸而已。但对别人来说,却可能决定他们能不能找到一份好工作!”。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天下着蒙蒙细雨,十二月的雨夜冷得入骨。路上,除了木木,一个行人都没有,陪她的只有路灯发出的昏黄的光。
回到宿舍,准备冲凉的木木,却发现洗手间里的热水器已被拆走。她打开水龙头,还好,起码还能洗个澡,虽然只有冷水。
凑合冲了个冷水澡就上床了。看到手机已快没电了,她想充下电,却发现房里的插座转换头已全部被取走,充不了了。
木木睡的上铺,没有靠墙的床摇晃得厉害,那种感觉,像是坐在一只漂泊在茫茫大海的小船。
关灯后,便听到房间里老鼠到处乱窜的声音。她不敢开灯,一开灯,便看见了。
一夜没睡。
天一亮,木木便开始打包行李,她的东西不多,打包完,就三个储物箱。
看着几个箱子,木木顿时觉得它们也挺可怜,时刻在准备跟着主人四处游走。
下午一下班,木木便赶回去搬行李。
回到时,他们正在清扫房子。
双方没再有任何交流。也许在前一晚,他们的关系已破裂。
木木自顾自地扛着箱子往外搬。也许他朋友看到木木小小个子扛着箱子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最后帮了木木。
室友生活的模式,跟木木的,像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室友,晚晚拼到半夜两三点才回宿舍,常常喝到烂醉才回宿舍。
刚开始,木木以为她是因为工作,晚晚拼应酬。后来才知道,那是她的圈子所谓的夜生活。
木木理解不了他们的世界,年轻的美好时光怎能如此的挥霍无度。
也许是长期熬夜,长期不正常的作息,长期过度饮酒,她的脸没有太多血色,身上透着深深地疲倦感。
有时因胃痛,因痛经,痛到在床上打滚。看得木木心疼不已。
但痛归痛,那些夜生活,她依旧不缺席。
对她,木木充满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