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秀莲在妙春堂时,慕昕也听见了冉秀莲的话,然后派暖冬打听了冉秀莲的事迹,着实是一个可怜之人,她为冉秀莲整容,也并不是全可怜冉秀莲,而是想练练手,看看自己的功夫倒退了没有,若是未倒退,她倒可以借此为生,四处敛财。
回到妙春堂,慕昕拾笔,在宣纸上画了不少美人脸,慕昕单手支撑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妙琴将一件鹅黄色的披风披在她的背上,道:“姑娘,你怎么画了这么多美人画,而又不画完全身呢?”
慕昕仔细看着手中刚完成的新作,蹙了蹙眉头。良久,对站在一旁的妙琴问道:“妙琴,你瞧瞧这桌上的五张美人图,谁最为漂亮?”
妙琴走在桌案便,仔细看着五张宣纸上画着栩栩如生的美人脸,第一张纸上的美人脸,明艳动人,娇艳无双,宛如那百花盛开中独领风骚的牡丹。第二张纸上的美人脸,冷若冰霜,仙姿玉貌,宛如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
第三张纸上的美人脸便是杏脸桃腮,明眸皓齿。每一张纸上的美人脸都有独特的美,慕昕画功好,所以看着栩栩如生,妙琴赞道:“姑娘,这第四张纸上的美人果真是天资绝色呀!”
第四张的美人脸艳若桃李,笑容妖媚,右边眉骨上一点美人痣。色如桃李,荣光照人,朱唇微启间,道不尽的明媚妖娆。
“我亦觉得这张皮相不错!”
慕昕搁下笔,淡淡说道:“明日儿若万夫人冉秀莲来找我,便让她在内阁候着。”
妙琴虽然不解,但还是应了一声‘是’,因为慕昕如此做便自有她的道理,而且她只是个丫鬟,无须过问主子作甚。
五日后破晓,
晨光熹微,燕语莺啼。妙春堂外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轻轻敲了敲紫檀木所而做的大门,女子手中还提着一包东西,不知是为何物。
良久,门才打开。
妙琴看着那青衣女子,问道:“妙春堂还未开门,夫人晚些再来吧!”
青衣女子低声道:“妾身万氏冉秀莲,特来找妙春堂的老板。”青衣女子紧紧揣握住手中的包袱。
妙琴对冉秀莲笑了笑:“万夫人,里边请,我去叫我家姑娘。”妙琴安排了冉秀莲在内阁,便去东厢叫慕昕。
慕昕换上了一身白色的织锦袍子,三千青丝绾在脑后,耳边垂着几缕青丝,模样妩媚,她走到内阁,看了一眼坐在下座的冉秀莲,她慵懒的打了一个哈欠,道:“夫人银子可准备好两千银子?”
冉秀莲急忙站起身,将自己怀中紧抱着的包袱搁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打开,是一个紫檀木的方盒子,她从秀包之中掏出钥匙,打开锁,里面放着银票。然后是几锭金子,还有几样首饰,不多不少,加起来,刚好两千两。
慕昕瞥了一眼,吩咐一旁的妙琴道:“将东西收起!”
这时,冉秀莲紧紧抱住方盒,道:“姑娘,你是不是真的会为我换上一张好皮相?”
慕昕笑了笑:“我慕昕说一不二,我能为你换上一张好皮相,便会为你换上一张好皮相。”听了慕昕如此说,冉秀莲才放下了戒心,妙琴将那盒子抱着去里屋隔着。
慕昕让知书替她将昨日画的五张美人图纸拿上来给冉秀莲过目,冉秀莲接过美人图纸,面露惊讶,她看完五张纸,选中了第四张纸上的美人,她凝视着第四张纸的美人脸,仿佛中蛊了一般,喃喃自语道:“我就要这张这张好妾身必定能得君心”
“好吧!你随我来。”
慕昕站起身,二人朝妙春堂的内室走去,这内室只有慕昕一人去过。慕昕给内室上了锁,仍谁也打不开。
她从怀中掏出一把类似现代的钥匙,钥匙和锁都是玄铁所做,慕昕将钥匙插|进玄铁所做的锁孔。
大门缓缓打开,寒气袭来。
慕昕不以为然,而冉秀莲却打了一个冷颤,但是这房内通透,以寒冰雕做,中央雕有一寒冰床,旁边还摆放了瓶瓶罐罐的药瓶,散发出奇异的香味。
慕昕回首,淡淡地看了一眼冉秀莲,道:“你可后悔?”
冉秀莲双手握拳,咬牙:“妾身不后悔。”
“我慕昕替人换皮有两律,一律:不管你换皮之后处境是好是坏,从此尔后,你我毫无瓜葛。二律:你得替我会替人换皮相,不许泄露给第二人知晓。若你胆敢泄露,我慕昕定将追杀你至天涯海角。”慕昕冷冷淡淡地说道。拾起一把尖厉的手术刀,用酒精清洗,这些手术刀,都是她以上好的玄铁叫铁匠师傅打造出来的。
而另一边冰水之中,还沁泡着一张白皙无暇的人皮,在医术不发达的古代,需要人皮易人皮。
而这人皮是前些天一个卖身葬父的小姑娘不愿当一恶汉的妾侍上吊自杀的皮,慕昕见那小姑娘皮好,便剥了她的皮,也给她和他父亲买了两副棺材,给父女找了一块风水好地,葬了他们。
冉秀莲躺在冰床上,阖上双眼,道:“妾身谨遵以上二则要求,欲弃此身换娇容,慕姑娘开始吧!”
慕昕让冉秀莲喝了一碗麻药,冉秀莲渐渐地失去了知觉,昏迷过去。慕昕拿起小刀削去冉秀莲右脸上的那一块疤痕,又拿棉花止血,然后将美人蕉的液汁滴入皮肤之中,血渐渐地止住了。
慕昕将冉秀莲的整成第四张纸上的美人脸,再剥去冉秀莲身上的皮,在她的肉上滴上了十朵灵芝熬成小半碗的汁,而其中也夹杂了人参、冬虫夏草、蛇舌草、夏枯草,然后再将那女孩的皮小心翼翼地贴与冉秀莲身上,待其融为一起。
她手拿尖细的小刀,将冉秀莲的眼角割为双眼皮,眼角上挑,一双勾人魂魄的狐狸眼,将颧骨处的骨头填了一些在鼻梁,让她的鼻梁显得小巧又挺立。她修正了冉秀莲的唇形,让其更显得樱桃小嘴,笑时如月牙弯一般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