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头痛欲裂的睁开眼,宿醉的头疼他经历过无数次,但这次却格外令人无法忍受。
李浩然不由开口骂道,“草,买不起好酒还装逼,非以次充好,害老子喝那么多,哎哟,疼死了!”
话音刚落便顿住了,这他妈是自己发出的动静?
这声音不是醉酒后的喑哑,而是少年人的清越。
他不可置信地再次发声,“卧槽?”
确认自己声音确实变成了少年的声音,他内心暗道:完了,他这下喝大发了,不会把自己喝死了吧!
李浩然忙一咕噜爬下床来,这才注意到不对。
他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是一张雕花木床,木纹间透露出岁月的痕迹。
床榻之上,铺着一张略显陈旧的锦被,色彩早已黯淡,正是他刚睡过的床铺。
这个房间很宽敞,但却没什么陈设,只在窗口位置摆了一张小榻。
小榻旁,有一张古朴的几案,收拾的干干净净,几案上只有几卷书册,几支长短粗细不一的毛笔和一盏铜灯。
墙上挂着一幅黑白的山水画,房间的一角,摆放着一架旧式屏风。
这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这他妈的是哪啊?
古装拍戏现场吗?
他捂住头痛欲裂的脑袋,开始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
不对,等等!
自己为什么是长发?假发?整蛊?总不可能是穿越成个古代人了吧?
他抓住头发狠狠薅了一把,随后被疼出了眼泪!
疼疼疼!
草,不是假的啊!
他的脸慢慢白了!
他想起昨晚他和沈妙吵架,之后他郁闷出去和哥们喝酒,喝完酒兄弟们又提议去唱唱歌解乏,他也就去了。
他这人爱好不多,也就好那二两小酒,没事唱个歌啥的,就因为这,两人没少吵架。
原本两人感情也很好,谁知道生了这老二闺女之后,沈妙整天莫名其妙发火,脾气变得像更年期一样喜怒无常。
这回吵得实在是凶,他也真的是烦,就玩的晚了些,回去时已经喝多了。
他本想去房间看下小女儿,可沈妙一直不给开门。
他酒意上头越敲越大声,谁知这时,门突然开了,他一个没注意便往前栽去。
沈妙个子原就不高,只有一米六,如何能扶住突然向她栽倒的自己。
他将沈妙扑倒在地,听见咚的一声巨响,沈妙在他怀里抽搐了几下,便再没了动静。
起初他还以为沈妙故意吓唬他,还笑道:“老婆,别装了,不就摔了一下,快扶我起来,我喝得有点多,起不来了!”
谁知他摇了半天,沈妙依然毫无反应,还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他这才迟钝地意识到不对,伸手往沈妙脑后一摸,一大滩黏黏腻腻的液体带着血腥的味道直冲鼻腔!
他暗道不好,准备爬起来去打急救电话。
谁知起的太急,又踩到了地上黏腻的血液,咣当一声往后摔倒,后脑勺正磕在地上,他当即便失去了意识。
回想到这里,他脸色更加苍白,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那沈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