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陆谦骂道,他忿忿不平,“你不是对林冲很仗义么,你看看现在的林冲……知道你关入大牢里面,却不闻不问!”
“与你何干?”江寒毫不留情的回怼。
“你他妈……”陆谦恨得咬牙切齿,奈何江寒的命现在太值钱,他也不好继续发作,只能悻悻而走。
在林府,此时的林冲已经喝得酩酊大醉,在他的面前,是一个大和尚。
但见这大和尚头裹芝麻罗万字顶头巾,脑后两个太原府纽丝金环,上穿一领鹦哥绿纻丝战袍,腰系一条文武双股鸦青绦,足穿一双鹰爪皮四缝干黄靴。
他生得面圆耳大,鼻直口方,腮边一部落腮胡须,身长八尺,腰阔十围,且有一身漂亮的花绣,他正是林冲的结拜兄弟,鲁智深。
“太气人了!”鲁智深将酒碗朝着桌子上一砸,忿忿不平,“江寒兄弟如此一条好汉,如今却被关在了死牢里面!哥哥,难道我们就这么见死不救么?”
“你哥哥我是教头,又怎能去救?那岂不是忤逆了朝廷?”林冲双眼通红,无奈摇头。
这时,林娘子将一盆羊肉放在了桌子上:“江寒叔叔,揽下所有的罪责,而且还是替夫君你抗下的,虽然妾身一个妇道人家不该对男人的事情多加管束,但叔叔是因为妾身才进的死牢,若非高衙内屡次三番的欺辱妾身,妾身早就……”
“娘子,现在不一样,现在就连他的顶头上司蔡丞相都保不了他,更不用说是为夫了!”林冲哀怨道。
“哥哥,俺以为,江兄弟那么义气,俺就应该去劫法场!如若不然,辜负了这条好汉!”鲁智深歪过了脑袋。
林冲又给自己狠狠的灌了一口酒,他很清楚,如果说当时江寒不出手,那么自己的妻子很可能已经被高衙内那牲口给……
想到这里,林冲心中怒火熊熊燃烧,他一拍桌子,立刻站起来:“娘子,明天一早,你前三家人,你和佩儿一同去岳丈大人家避避风头,我和智深兄弟寻找一下办法。”
“好!”能看到自己男人再次站起来,张贞娘的双眸出现了灵光,她立刻答应了下来。
张贞娘一走,这时候的鲁智深看向了靠在墙壁上的禅杖:“哥哥,我们是要去劫法场么?”
“劫!我林冲这辈子,窝囊了一辈子,自己的妻子被调戏,我都不敢违抗上级,如今难道自家兄弟为自己出气而上法场,我连屁都不放一个?”林冲看向了他的丈八蛇矛。
太尉府,高俅看着棺材里面的儿子他泪流满面。
“我的儿啊……”高俅颤抖着手,想要伸手去触摸儿子的脸颊,泪水却值不值的顺着下巴、鼻尖滴落下来。
“呜呜呜……”周围也有一大群的女子嘤嘤哭泣。
这些女人都是高衙内抢回来的人,她们一个个左顾右看,比赛谁哭得更伤心。
但大多都哭不出来,甚至于还有把口水当眼泪的。
“老爷……”这时候,管家走了过来,朝着高俅说道。
高俅擦了擦眼睛,他说道:“怎么样了?陛下那边怎么说?”
“陛下那边还没有回信,但蔡丞相他却已经上了奏折。”管家谦卑的低下了头,似乎已经预见了高俅即将发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