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好不容易看上一个,被人抢先了。”藤真雪奈故意蹙眉,看着他手里的发票懊恼道:“不知小岛先生愿意割爱否?”
“这可不行”扬了扬手中的票据,小岛慎之挑了挑眉:“父亲就喜欢这写小玩意。”家里那位前总裁的脾气,一般人还真HOLD不住,若不如他意,怕是会被念叨个几天几夜,比唐僧还唐僧。“只能请藤真小姐另选所爱了。”
藤真雪奈点点头,她也只是随便问问,比起他手里的东西,他跟好奇他中文的流利程度,字腔的京腔,比她这个堂堂中国人还要纯正几分:“你中文很好。”若不说,没有人看得出他不是中国人。
“以前有个朋友很喜欢中国,总是嚷着要来中国看看,本想有机会带她来的,”提起这个小岛慎之有些怀念:“可惜。。。。。”可惜他学会中文时,却已经找不到她,眨了眨眼,掩去眼底的黯然,他走到柜台前,让服务员将东西包好:“你呢?一个人旅游?“
“被人放鸽子了。“藤真雪奈惋惜的看着被麻利收拾干净的,撇撇嘴:“订了票只好一个人上路。人生真是寂寞如狗血啊。”
“寂寞如狗血?”小岛慎之不解,一时有些发懵。
藤真雪奈耸耸肩:“好吧,我错了。看来小岛先生的中文还差的远呢。”中国网络上的流行用语博大精深,要小日本明白真太难为人家了。
小岛慎笑起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非常好看,明晃晃的,像是将依依阳光笑成了迢迢山水,她怔了怔,有一瞬间因为这笑容而失神:“既然我的中文水平不行,不知藤真小姐能否闪脸在桂林的几天当我的导游?”这是临时的决定,他突然发现,一个人的旅行寂寞,两个人一起才是明智的选择,况且对方似乎还有趣的样子。不得不说,她有些挑起他少的可怜的好奇之心。
“为绅士服务是少女的义务。“她调皮的行了个标准中世纪的贵族礼。
他被她的行为逗乐,嘴角的笑容更深了几分:“既然没有异议,接下来的几天就请藤真小姐多多指教,他顿了顿,又道:“还有你可以叫我John。”
“John,”她从善如流的改口,突然想起自己似乎还没有来过完整的自我介绍:“藤真雪奈,当然你也可以叫我Adeline。”
“雪奈。。。。。。。Adeline”他的脚步猛的顿住,在她不解的视线了,深深的吐了口气,勉强压住心中急促的心跳:“你,认不认识Abner ,里濑,一个叫做相川里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要开始女主男二不得不说的故事了。
☆、两个人的时光(二)
会认识相川兄妹,是一场意外。
小时候的自己,因为体弱多病的缘故,被父亲送到意大利的私家别墅里修养,说是养病,实与流放无异,小岛家在上有个身体健康的哥哥,在下还有个嗷嗷待铺的妹妹,没有人会在意一个注定没有出息的子孙,那时候,自己的身边除了年迈的管家,剩下的就只有照看自己的医生伯伯。
小岛家在意大利的别墅很大,却冷情异常,他每天做最多的事情,就是躲在二楼的小屋吃药、看书,以及瞧着隔壁的那对兄妹从门外的小路上吵吵闹闹的经过。
那是附近唯一一家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孩子,但却有着自己所没有的健康身体,哥哥是个爱笑爱闹的主,常常把自家的妹子欺负的脸红脖子粗的,但即使这样,生气过后的妹妹却还是紧紧的粘着哥哥,任凭他逗弄。
他们的感情很好,不像自己,孤单的守着这别墅,连逢年过节的祝福都没有,他羡慕隔壁的那对兄妹的感情,更向外他们有的健康身体。
每天每天的注视,渐渐的,他发现隔壁的那女孩活的那么的鲜明,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弯,灿若星辰,漂亮的样子的仿佛让人想把全世界最美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来换她盈盈一笑,连生气的样子都那么可爱,红扑扑的脸蛋,委屈的眼神,想让人柔在怀里小心呵护。
所以,他总看见隔壁的那位哥哥,逗弄后的宠溺的神色,如果是自己也会不顾一切的宠着她吧。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乏味可成味的过下去,他以为人生会这么平淡无奇的结束,直到那个午后,那个小小的人儿,不经意的闯入他的领地,带来了他期待已久的光明与温暖。
那个午后,很安静,他像往常一样埋头在书海中,却意外的听见院子里,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些诧异的抬起头,透过窗外的玻璃,他看见隔壁那个小女孩扭动的身体,似乎想要番强而入。
彼时,那个女孩双手搭在墙上,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在确定周围没有危险之后,她一个翻身上墙,小小的身子在墙沿上缓慢行走。
那墙沿很窄,宽度不过二十公分,但距离地面却有两米多高,他蹙眉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合上书下了楼。
“上面太危险了,快下来。”站在墙角是下,他抬头望她。
听见声音,她似乎有些被吓到,脚步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从墙头摔了下来,幸好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墙边的一颗大树,站稳身形后,她先是拍拍胸脯,然后冲他露出一个明晃晃的笑容:“哥哥,我跳下去的话,能接住我吗?”
还带着童音的嗓子,清清脆脆,黑白分明的眼里是对他的信任,他有一瞬间的失神,自小体弱多病的身子,连站久了都会累,这样瘦弱的身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支持住来自一个人的力量,即使那只是个小女孩,摇了摇头,正想拒绝,却见墙上那小小的人双臂一张,毫不犹豫的从墙上一跃而下。
“危险。”他倒抽了一口气,接着以自己都料不到的速度像她冲去,小小的身子不偏不倚的落入的他的怀中。
直到那暖暖的身躯传来热度,他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刚才很危险,你知不知道?”他板起脸,想呵斥她。
她却冲他一笑,言语间满是信赖:〃可是哥哥不是接住我了吗?”
他还想在说什么,怀中的她却已经挣扎着下地,向一边的大树下跑去,从一堆的腐枝枯叶里捡起一个白色的物体,小心的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蹦蹦跳跳的回到他面前,笑嘻嘻道:“哥哥,球掉进了你的院子,所以。。。。。。。你不会怪我擅闯民宅吧。”
原来是来为了掉入院子里的羽毛球,他微微一笑,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羽毛球,柔柔的羽毛轻飘飘的,拂过心底中柔软的地方,他认真的看着她:“想来的话直接敲门就好,不要做爬墙这么危险的事情。”停了下,他又补充了一句:“我会吩咐管家,随时个你开门。”
“那说好了,我会经常来的。”她乖巧的点了点头,伸出小拇指软软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骗人,骗人就是小狗。”
他扑哧一声笑出来,却还是依言给她拉了个勾:“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