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没出来,风吹过都带着一股凉爽的气息。
元熙一睁眼,外面还是蒙蒙亮,“这该死的生物钟,哎,睡个懒觉真难。”
签到面板第一时间弹了出来,显示它的存在感。
“签到。”
【恭喜宿主获得野马群。】
“?实物?还是活物。”
元熙看着自动在玉佩空间里安家落户的野马群,领头的是一匹黑马,油光水滑,格外神骏。突然换了一个地方,它也不慌,左右看了看,确定安全后,长鸣一声,众马开始悠哉的低头吃着空间里带灵气的草。这种美味是它们没有尝试过的,一个个吃的很欢实。
也是这个时候元熙突然意识到他的玉佩空间里,没有动物。意识在空间目前解封的地区转了一圈,确实一只小动物都没有看见。也不对,元熙看着新解封的桃花林,中间有一座湖,乍一看湖水是粉色的,其实是湖底粉色的水草,加上湖边开满桃花的桃树,水还是透明的水。
这座湖里养着好几种鱼还有河蚌,元熙仔细看了看,其他地方确实没有小动物。以前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怎么看怎么别扭,有种太过寂静的感觉,渗的慌,幸好在这个世界也进不去。
看着那群马,都是千里良驹,欣赏了一下它们矫健的身姿,元熙对这次签到很满意。给空间增添了几分生气。
最近半年多,每天都是消息,元熙充分了解了安国景国上层的动态还有一些小八卦。因为这些八卦,元熙每天签到都积极了,一醒来就能吃个瓜,心情甚好。
什么景国又攻占了一座城池,景国皇帝甚喜,半夜起床偷摸摸的喝了几杯酒庆祝,然后不幸着凉。
什么安国想要派公主和亲求和,这个公主不想去,那个公主也不想去,然后开始自残,这个脸受伤了,那个腿断了。
什么安国哪个官员贪污了多少钱,被发现了,主动奉献八成的身家给首都的大佬,大佬表示很满意,不仅没事还升官了。
诸如此类的消息,元熙这半年多时间见识了很多,他知道榆县的县令姓汪,跟安国丞相一个姓,属于那种出了五服的亲戚,就算是这样,汪县令也能在榆县大捞特捞,没人敢管他。元熙还知道,汪县令捞的钱,五成送去了首都丞相府,两成给顶头上司,两成自留,剩下的一成分给了手底下的小弟,是一分都没给朝廷啊。
元熙知道后顿时觉得自己还是太天真,当初怎么会以为汪县令会分给朝廷一点,真是太不应该了。
从每月大礼包中,元熙还得到了两国的地图,经过他不懈的钻研,总算是找到了逃荒的最佳路线。
他选定了两个地点,一个是东洲沿海,要横穿中洲,然后横穿东洲一直到沿海地区落户;好处是那边靠海,只要有艘船想走就走,机动性强,有他上一个世界在海上漂泊的经验,这个世界的海洋还不是任他闯;坏处是路途遥远,而且生活在内陆的张家人不一定适应海边的气候。
另一个地点是在中洲的一座深山老林里,山中有一座幽谷,没有地图指路,别人根本找不到。好处就是安全隐蔽,而且比去东洲的路程近;坏处就是太过隐蔽了,基本上隔绝了与外界的交流,他真怕哪天就成野人了,连外头已经改朝换代了都不知道。
他个人是更偏向于东洲的,就是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想了,这个只能到时候再看,基本上大致的路线还是一样的。必要时候可以考虑分道扬镳,他带着一家人接着往前走,张家村其他人在中洲落户。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元熙摩拳擦掌,等着不久之后到来的全村大迁徙。
又过了平淡的一天。
第二天一醒来元熙开始积极签到,他想吃瓜。
【榆县城门口,县令正在撤出榆县,不少富户也紧随其后。】
元熙一下子就坐了起来,“这个狗东西要跑,他这是得到了什么消息,不行不行,我们也要抓紧时间走。”
此时,榆县城门口,马车队排成了一条长龙,是从城内往城外走。
县令的马车混在了一群富户之中,很不起眼。
马车内,县令老神在在的坐着,有几分困顿。车内还有一人,是他的儿子。
“爹,你这样弃官而逃,要是朝廷知道了,会不会……”
县令睁开眼,“朝廷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只要有丞相在,咱们家就倒不了,再说了谁说我是弃官而逃,有什么证据?我是去府城拜访上司,顺便去中洲走访亲友。”
县令儿子无语了一下,爹脸皮真厚,我远不如也。
感叹完,他还是想不明白,于是问道:“爹,咱们为什么要走?还要离开西洲去中洲。”
县令没有回答,而是问道:“近日天气如何?”
“很热,许久未下雨。爹是担心旱灾,可是这也影响不到我们家才对,该担心的是那些泥腿子。”
“你能想到旱灾,为父很欣慰。一般的旱灾确实影响不到我们,但是你不知道,这次旱灾不只是在榆县范围,甚至不只是西原府内,而是会波及整个西洲的特大旱灾。”
县令也有点唏嘘,他得到消息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可是西洲其他地区也许久未下雨,与农事有碍。报上去后,上头的大人物一合计,整个西洲都许久未见一滴雨,得出结论的当天,上头的大人物就跑了。他现在跑已经算晚的了。
“这种程度的天灾,就算为父是县令也没用,天威难测,咱们家不逃估计也是一死。别说为父了,知府大人早走了。”
县令儿子一脸恐惧,波及整个西洲,难怪爹要走,留下来就是一个死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