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打我一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面对四弟的请求,张磊想都没想就是一个大巴掌。
“啪。”
“疼,是真的。”
“爹,三叔,这,这是有多少银子?”
张兴声音都带了点颤抖,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还没数,咱们一起数数就知道了。你看你抖什么,瞧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子,跟你爹我学着点。”
元熙眼角余光看见身边的二哥手也有点抖,为了家庭和谐没有拆穿他。
最后几人一起数了三遍,金子五十两,白银一百五十两。
安国一两金子等于十两白银,这堆金银合计六百五十两银子。
数完后,房间里一阵沉默。没人开口,天降横财,他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如果是几十两,或者哪怕是几两,他们都会很开心;但这一下子几百两银子,他们心里一阵惶恐不安。
其他人都站着,只有元熙一个人坐在椅子上悠闲的跷脚脚。
张元霖看了直叹三弟心态好,加上今天也是三弟的提点,才让张家村免于遭受祸事,又想起小时候三弟才思敏捷忍不住感叹:“这笔银子要是早个几十年挖出来,让三弟拿去读书科举,可能咱们家已经改换门庭了。”
“二哥,你说这些做什么,弟弟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就这世道当官搞不好哪天就被抄家灭族了。还不如现在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虽然元熙说的有几分道理,但是张元霖不接受,“那也能考个秀才、举人,还能免几百亩田税,咱们家日子也好过。那些官差对读书人也有几分敬意,不敢胡来,大小也算个靠山。”
“以前小不懂祖父为什么心心念念要科举,要改换门庭。等父亲死后,上头没人扛着了,我成了家里顶梁柱,倒明白了不少。”
“当初父亲死前一直遗憾家里没有能力供你读书,祖父可是说过你有读书天分,能考上秀才。”
张元霖哭的稀里哗啦,元熙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二哥都过去了,咱们都是半截脖子埋土里的人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长辈的事情,几个小辈不敢插嘴,只能窝在角落里当鹌鹑,一个个低眉顺眼的。
“我只是想起了爹跟祖父,一时伤心。”张元霖很快就恢复过来,回归正题,“这些银子该怎么办?”
总算说起这个了,元熙立马提议:“买辆牛车,再买辆驴车。”
“现在什么都要税,养只鸡都要税,怎么还上赶着买牛买驴,这不等着让那些官差来咱们家要钱。”
“二哥听我说,现在买正合适,一只鸡收二十文税,一头牛收二两银子,收税的消息一传出来,卖的人肯定多。压压价买两头回来,到时候不放家里,咱们放山上去。”
“放山上?”张元霖疑惑:“那买它们做什么?又不用。而且放山上丢了怎么办?”
元熙看向大儿子,“二哥你忘了,磊子的大舅哥是猎户就住山上,有他帮忙看着丢不了。而且地方还隐蔽,那些官差肯定找不到。”
张磊点头,“对,二伯,我大舅子住的那个地方除了咱们村的,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张元霖听完,觉得三弟说的有理,现在买还便宜,地里刨食的人家,哪个不想买头牛的,那可是耕地的好伙伴。
“一头牛十五两,驴便宜,四五两就能买头好驴,这二十两先拿出来,咱们过两天就去买。”
“二哥英明。”
元熙开始吹彩虹屁,吹的张元霖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