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凝觉得有些恐惧,今天是余潇潇,总有一天也会轮到她,甚至比起余潇潇,她无依无靠,早就已经被他丢掉过两次了,如今他一时兴起回来找她,可难保之后的某一天,他又腻了厌倦了,抑或是她又惹他不高兴了,到时候他不要她,她还是半点招架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像从前一样,认命地走。
过后再失去,远比没得到过更加痛苦。
她有幸尝到过这样的滋味,默默喜欢了十二年的人不记得她,她做了十二年的梦醒了,离婚那天,她第一次知道呼吸居然都能这么痛。
而如今,她不敢再尝试一次,她不知道江恕到底为什么重新回来找她,她只知道自己害怕,他越疯狂,她便越恐惧。
小姑娘怔了许久,脑海里的思绪有些乱,她垂眸睨着自己腰间那个他扎了半天才扎好的绸带,难得任性地一把扯掉丢回床边:“你绑得丑死了……你就是故意来欺负我的。”
江恕纵容地扯着唇角笑了笑:“我现在哪里还敢欺负你啊小祖宗,舍不得的。”
温凝别开脸:“你出去。”
江恕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起身时大手习惯性地探到她头顶,小姑娘一下躲开,没好气地钻进被窝里,拉上被子,倔强地拿小屁|股对着他。
男人宠溺地盯着瞧了几眼,随后笑了笑:“嫌我绑得丑,我以后好好学,总能绑好的。”
江恕顿了顿,又说:“我知道你嫌我脾气差,不关心你不在乎你,可是这些以后都可以改,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改成什么样的成不成,嗯?说句话啊宝贝。”
温凝仍旧一声没吭,江恕勾了勾唇角,随她去:“那我先出去,已经替你和导演说好了,今天先不用拍戏,好好睡一觉,哭得跟个小花猫似的。”太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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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青进门的时候,是江恕走后的半个小时了。
她小心翼翼开门进来,结果入目便是室内的一片狼藉。
温凝娇迫地一头扎在被子里,可原本该在腰间缠着的粉色绸带却凌乱地挂在床角。
小姑娘做好的妆发乱糟糟,脸上还挂着可怜巴巴的泪,是个人都会怀疑发生过什么。
温凝见王青进来,忙坐起身来,嗓音还有些糯糯的:“导演让你来叫我拍戏了?你等我会儿,我稍微收拾一下就好。”
“别别别,你还是坐着吧。”江恕都发了话了,这会儿谁有那个胆子喊她拍戏。
王青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温凝抿着唇,表情有些尴尬。
“啧,你被亲了呀?”她可看见了,凝凝脖子那处好深一颗草莓,霸道得不得了。
温凝没来由地羞燥:“青青!”
王青笑了笑:“怎么着?被江总看上了讲话都这么硬气了。”
温凝秀气地眉头皱了皱:“青青……”
“好了好了,不捉弄你,刚刚我去围观了一下余潇潇,爽死我了,你可别心软,凭什么救她。”
“不过话说回来,凝凝,你可真厉害,江总才来几回啊,就看上你了。”
“……”
温凝有些无奈:“我们之前就认识啊,他是我前夫……”
王青显然有些吃惊:“卧槽,前夫你不早说!”
“?”温凝眨眨眼,“我说了呀,你那会儿还跟我说,吴彦祖和彭于晏都是你前夫呢。”
“不是不是。”王青摆摆手,“吴彦祖是前夫,彭于晏是现任——”
王青忽地顿了顿:“天哪,原来那天你不是在开玩笑啊??居然真的是前夫??”
王青死都没想到,自己新接手的这个脾气乖到爆炸的小不点儿,居然能是寒城太子爷的前妻,真尼玛是太子妃啊,她居然见到了活的太子妃!
王青眼睛亮了亮,又开始纳闷:“既然是前夫,她还来找你干嘛?难不成——不会是来找你复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