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走近一步,“所以我要,让淑妃顺利为后!”
“让淑妃为后?”萧幼清对她的做法不解,“赵王就是嫡出,扳倒了太子,那么东宫不就是赵王的了么?”
“东宫,暂时给他而已,况且太子毕竟是宪明皇后所生,朝中受过皇后殿下恩惠的大臣不少,哪儿那么容易倒下。”楚王旋即又冷笑一声,“而且陛下的心思,远远不止这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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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内外省各个宫殿都有殿前司的禁军在巡逻。
换岗无人的角落里,一名禁军与一名内侍站得极近。
“听的准确吗?”
“小人这耳朵,打小就顺风,五十步外都能听见,今儿刚好当值。”
禁军拿出一袋金子,“若敢走漏半点风声,定扒了你的舌头。”
内侍接过沉甸甸的金子旋即笑眯眯凑拢,“小人办事,您只管放心!”他便踮起脚凑在禁军的其耳侧嘀咕了一阵。
直到太阳落山,宫门关闭前最后一次换岗,交接完琐事,沈易安从大内东华门出来打马去了赵王府。
“今日楚王从法场回府刚一到家就被陛下召入了大内,在他进去之后,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陛下突然盛怒,对他又打又骂的…吼声殿外的人全听见了!”
“陛下会大怒并不奇怪,因为先生说此事就连陛下都差点被他蒙在了鼓里。”
沈易安疑心道:“王爷的这位韩先生,未免…太过聪明了些吧,聪明人不易掌控!”
赵王浅笑道:“聪明人知道选择,选择对自己有利的,否则,他不该去太子那边么?毕竟太子才是名义上的君!”
沈易安低着头,旋即又道:“陛下好像还说了…立后大典这几个字,但是声音很小,那个内侍不确定是不是。”
内侍不确定是不是,但赵王很是清楚,“本王还怕他是骗我的呢…若是骗我,那这父子情分,不要也罢!”
建平八年六月初,诏命赵王出廷,授唐州刺史入枢密院,又革以楚王错判之过革去楚王大理寺少卿一职,降为庆州刺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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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批人抬着东西入了东宫,旋即跟着东宫的女史入殿见到了太子妃。
“是祁内侍啊。”
“贺太子妃殿下,寿诞千秋。”
太子妃楞了楞,旋即轻轻浅笑,“是六郎让你来的吧,连我自己都忘了呢,也就他有心还记得。”
“殿下的生辰,六王怎可能忘呢。”小六子将怀中抱着的匣子呈上,“这是六王替殿下准备的寿礼。”
两个宫人上前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装着一副画轴。
“六王说殿下是在太后膝下长大的,如今又在东宫,自然什么都不缺,思来想去便画了这幅画送与殿下做寿礼。”
宫人得到太子妃的示意后将画轻轻拉开。
海棠花开,枝头站着的似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