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结果出来了,萧衙内得了殿试的头名,是陛下亲自当场点的武状元!”
听到消息后的人并不惊讶,反而如在意料之中,挥手遣退众人,转身朝女子浅浅一笑道:“不愧是隆德公之孙,也不愧是我的大舅子!”
萧幼清端坐在榻上,“你不是说不要太过锋芒毕露么,怎还笑得出来?”
楚王走近,仍旧浅浅笑着,“的确,月满则亏,可是如今乌云未散,所以还算不得月满呢!”
“遮住满月的乌云,是指另外两方势力么?”
楚王点头,“军政大权,是国家最大的权力,陈兵关外的军队毕竟一人持掌的数量有限,京畿附近又有那么多的常备军,故而威胁不到中央。”
楚王低头注目着唤道:“姐姐。”
“嗯?”
“以陛下的多疑,应当会在各个领兵的武将身边安插皇城司的暗桩。”
“所以六郎想做什么?”
“我要在寒食节之前解决一件惊天的大事,事成,有寒食节的七日休息便可以或多或少的压下饭后舆论。”
“是你数日前与我说的那件事么?”
楚王点头,“所以还要麻烦姐姐去找一趟二叔与泰山,陛下疑心重,所以让二叔将自己所看到的说出来就可以了。”
“那,找妾的爹爹?”
“大理寺办案,刑部执法,静待!”说罢她凑到萧幼清身前,伸出手,作势要拉她起身,“但是现在,晨儿周睟,所以姐姐与我去一趟驸马府吧。”
“周睟,为何我没有听到消息?”
“阿姊与姊夫向来是不喜欢声张的人,就连晨儿出生都只知会了陛下与母亲,连我这个做舅舅的都不知道呢,这次的周睟也没有设宴,但我这个名义上的亲舅舅既然回来了,总不能缺席吧!”
“你怎不早说,礼也没有备,难道就这般空手去么,虽说小出女生在驸马府不缺什么,但你这个做舅舅的,总要表些心意吧。”
“是是是,娘子教训的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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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府门口刚离开一批从大内过来的内侍省宦官,楚王府的车架便紧接而来。
中堂的矮方桌上爬着一个刚满周岁的孩童,桌子上放了一个?盘,“里面放了果木,纸笔、经卷、针线。”
一旁的大人们蹲在桌侧引导观察。
楚王瞧着盘子里的物事,好像缺了点什么,“我在四川时,他们在?盘内还会装官诰与刀剑,这里怎没有?”
康宁公主在身旁笑她道:“还说六郎聪明呢,晨儿是姐儿,又不是哥儿,抓那官诰作甚?”
“谁说姑娘就不可以做官了!”便命人将那官诰放了进去。
只见裹得像个粽子一样的婴孩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爬向了?盘,先是抓了玉杆制的兔毫笔,旋即又抓了那张仿造的缩小版官诰。
令围观的人大吃一惊,楚王却很是满意的笑道:“这个孩子,将来必定有出息!”
抬头看向一旁的四驸马,马军司都指挥使,“姊夫,日后挑个先生教她读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