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谈话间王府内院又走出了一位白袍书生,书生很是诧异的看着韩汜,随后又朝成王行了礼,“成王,下官梁文傅,见过成王。”
“爹爹,他便是今科的状元郎,亦是本朝十九年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也是儿。。。看中的县马。”
成王朝梁文傅诧异的看了一眼,旋即朝下属吩咐道:“奉茶。”
又朝两位白袍招呼,“二位先请上座,容老夫先处理一些家务事,稍等。”
“王爷既请,我等不敢推辞。”
成王旋即拉着卫静柔走到一边。
“你这不是胡闹吗,你身为一个待嫁的女子,竟然。。。”
“女子怎么了,女子就不可以自己挑选夫婿吗?我可不想让陛下做主赐婚。”卫静柔强横道。
“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怎可私自做主,且将男子带回家中,你这样,成何体统?”
“儿日后若是过得不幸,还要这体统做什么?”
“那个梁状元徒有其表,非你良配。”成王苦劝。
“徒有其表?”卫静柔伸着脖子,瞟了一眼中堂,“我看那个榜眼才是徒有其表,表面斯斯文文的,谁知背地里是不是个伪君子,又还清冷,晗得慌,儿不喜欢,儿也不要他!”
“此事,没得商量!”
中堂上,两进士坐在同一边的客座上,梁文傅朝韩汜浅笑道:“这可真是有趣了,沅陵县主看上了某,而成王却看中了韩兄,韩兄你说,这县马之位,会落在谁的头上?”
韩汜微微低头,“韩某无心争夺,梁兄若是喜欢入赘,某便让给梁兄。”
“哎呀,如果赵王爷知道了韩兄此言,会不会,”梁文傅凑拢,“生气呀?”
“梁兄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太子与亲王可不一样,毕竟,君命难违!”
梁文傅听之色变,还未说话只听得韩汜又道:“可话又说回来,梁兄若奉君命娶了县主为妻,往事又该如何,若县主知晓往事了,届时,又该如何?”
往事一词涵盖颇多,旁人听不懂,但令当事人惊呼,“你怎么会知道?你调查我?”
“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凭何调查状元郎?”
梁文傅看着韩汜,出身寒门没有世家依傍,也不可能调查的这般细,“赵王?”
“难道状元郎的心里,连还未入仕的士子,也都是心机叵测的?”
梁文傅又质问道:“你当真要与我为敌?”
“忠臣不侍二主,贤臣又太过难当,索性,就当个普普通通的臣子,能吃饱饭,也挺好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
韩汜不作声,也无表情。
“二位进士,我家王爷说他不会出来了,叫小的将这个给二位,权当是赔礼。”女使拿出两个颜色不一样的荷包。
梁文傅接过还有些沉淀,楞道:“这是什么意思?”
韩汜拿着浅笑道:“答覆。”旋即起身,“麻烦姑娘替在下转告王爷,谢过府上的好茶,多有叨扰。”
“进士放心,奴一定代为转达。”
韩汜临走了几步又回头,朝梁文傅道:“荷包装香料,锦囊装妙计,你说他是荷包他便是荷包,说他是锦囊,那便是锦囊。”
韩汜走后,梁文傅仍不肯离去,“王爷真的不肯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