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盈无力的抱着腿,鸵鸟一般将头靠着膝上,静静思忖起对策。
她觉得自己不能继续坐以待毙,听天由命下去。
若是打定主意只自己一人扛着,那便万万不能有了其他顾虑。
迟盈从不敢跟任何人说起,成婚那日,清晨母亲祖母一脸严肃对她说的私密话。
只要没有孩子,她想全身而退其实也容易。
太子妃真的发了疫病死了,多正常不过
要如何才行?
迟盈知晓,有些汤药是可以避子的,只是东宫如此森严,任何进出物件都不知过了几道手查,那些药如能能拿的进来?
若是可以,她早在成婚时便带进来了
东宫皆是太子的眼线,她要如何避开他们拿到药?
只一瞬间,迟盈心思却是已经百转千回,她知晓,务必要早些解决掉这些后顾之忧。
“你这是又如何了?”
迟盈听到那道熟悉的令她害怕的嗓音,才猛地惊觉,太子竟然人还没走,人就在屏风后面?
怪不得侍女都不在殿内伺候。
顿时,她庆幸起自己方才没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若是被听去了,还了得?
太子半倚在缠枝宝榻上,侧着身目光平和的落在她身上。
他原以为只是小娘子心态,无缘无故便要闹腾,怎知见她半晌都不答话。
低着头闷闷的一声不吭,这般作态总叫他心底有火无处发。
萧寰迈过屏风,负手站在她面前。
他眼眸深邃,泛着探究,看着眼前坐在地毯上的一团,“你这般姿态,成何体统?”
都当了太子妃,还如此胡闹。
迟盈见他来了,更是将整张脸蛋都埋藏在膝头。
低头时露出一截纤细脖颈,连同肩口裸露处,可见一片赤红吻痕。
无不在提醒着太子昨夜之事。
萧寰白日里衣冠齐楚,他见了自己昨夜的丰功伟绩,面色不改,他微微俯身攥着迟盈纤细腕子,想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不准她继续蹲着。
才牵起她柔软的手,便听她蹙眉忍不住嘶了一声。
迟盈扯着腕子往后退,控诉道:“我手腕疼,你别碰我。”
萧寰眸光流转,自然看见了她腕上的红,迟娘子有一身豆腐做的皮,掐不得碰不得,稍微床上使了点儿劲儿,第二日便要红肿一片,几日不退。
可他也觉得冤枉,他已经刻意不去压着她,可谁叫她喜欢手脚并用的折腾。
昨夜是自己忍耐不住,便抓着她的腕子不叫她乱动罢了。
怎么就会
他放缓了声,酝酿出一丝温柔,低头去掀开她的袖口,查看她上了的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