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萧羽也想起依然潜逃的北燕细作头领,以及无双的侍女,小玉。
他们逃去了哪里?
临安城中,又有哪些人是他们的同伙?
…………
午饭结束。
叶海棠吃饱喝足,打着意犹未尽的饱嗝,离开行宫。
临走时,她不仅拿回自己的两把柳叶刀,一个火折子,一个黑布口袋,还牵走一匹马。
午饭吃到一半时,徐若琳曾经询问叶海棠,家在哪里。
叶海棠一边吃着虾肉,一边说她的家在金陵。
徐若琳于是当即送她一匹马,给她充当脚力。
叶海棠十分不客气地收下。
看着叶海棠牵着马儿,打着极不淑女的饱嗝,走出行宫正北和宁门,消失在穿梭的人流中,萧羽无语叹气。
“这姑奶奶,终于走了。”
徐若琳明眸看着萧羽,莞尔轻笑。“殿下,海棠姐姐其实蛮好的,不仅人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而且性情直率,不会拐弯抹角,你却为何如此反感她?”
萧羽无语叹气,“我嫌她闹腾。不过现在总算清净了,媳妇们,咱们去西湖转转吧。”
说去就去。
当下萧羽带着两个媳妇,赵胜带领四个便装侍卫,一行八人,从和宁门出了行宫,沿着御街一路向北,绕过万松岭,转向西,直奔临安西南侧的钱湖门。
满打满算,这是萧羽来到这个时空第十二天,也是他来到临安的第四天。前面一直都在奔波忙碌,现在也该放松一下。
更重要的,萧羽很想亲自体察临安城里的情况,并对临安太守的赈灾工作进行视察。
此时是五月初,下午的临安有些温热,大街上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人流熙熙攘攘。
临安民众并不知道行宫里面曾经发生了刺杀,也没有人关心大乾与北燕方面的情况,街头巷尾谈论最多的,是临安目前所遭遇的水患,以及城里的米价。
民以食为天。
富人们家里大多都有存粮,根本不在乎米价如何变化,穷人家里虽然没有存粮,但是官府在东门外搭起二十四个粥棚,全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施粥。
不论是前来避难的灾民,还是临安城里的原住民,都可以无差别喝粥。
随到随喝。
虽然吃不太饱,至少不会饿死。
最难受的,是那些不太富裕又不太穷的人。
自己买米做饭?
米价死贵。
去粥棚喝粥?
拉不下这个脸。
尤其是那些酸儒愤青。
他们既买不起米,又拉不下脸去粥棚喝粥,于是整天在府衙门外抗议。
根据范安这两天请安时汇报,太守府的衙役已经抓了二十多个在府衙门前抗议之人,而这些人被抓进大牢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衙役要来一大碗米粥,一口气喝下。
牢可以坐,牢饭可以吃,但是读书人的风骨不能丢!
愤青的牌坊,更不能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