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人笑意正浓的盯着自己,珍儿不屑的瞥了他一眼。
“嬴政,你老了!”他居然直呼父皇的名讳。
“这些年来,朕没有你洒脱啊!”嬴政低头浅笑。
“听说夫人的容貌恢复了,若是徐福哪日将夫人带回来,说不定这次我比较有优势!”柴青打趣的与嬴政寒暄道。
“你——大胆!”珍儿听着他口出狂言,简直不可理喻。
“来人,带公主回宫!”嬴政扬声对侍卫命令道。
珍儿疑惑的看向她父皇,可她父皇好像对这人的胡言乱语并不动怒,俩人居然还交谈甚欢。
就在她离去之际,那狂妄之徒深表同情的回望她一眼。
提前回到宫中的珍儿,十分气恼!她今日的出游全被那个山野刁民破坏了!只到她静静的坐在御花园内,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还有那桀骜不驯的气质,慢慢在她脑海中浮现,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
(五)
两月后,一位情窦初开的公主独坐在香闺中,径自吹奏着陶埙。那是她心上人传授给她的乐曲……
“珍儿……”韩凝推门而入,瞧见她满脸的甜蜜。
珍儿赶紧收起陶埙,藏匿于身后。
……
数日后,嬴政含笑的试探珍儿,“告诉朕,你是否有心仪的人选?”
“儿臣不知……父皇所指何事?”珍儿娇羞的脸庞泛着红晕。
“当然是为大秦的公主,择个好夫婿啊!珍儿,朕觉得蒙氏……”
“父皇——”她及时打断了嬴政的话语,“儿臣不想嫁将军!”
“珍儿原来是欣赏才品出众的!”嬴政笑意更甚。“放心,朕一定会给你指一门好亲事!”
“不要……父皇”珍儿恐慌的跪地,“儿臣的确……是有喜欢的人!”
“哪位大臣的公子?”
“他是……娘亲的朋友!”
(六)
祈年宫外
“公主,快回宫吧!”一位老奴心疼的言道:“陛下正在气头上,你日日在这里跪着,陛下还是不会见你的啊!”
珍儿坚定的说着:“我每日都会来跪地请安,直到父皇肯见我为止!”
“唉!……”那老奴一声叹息的走了。
她知道,父皇心里无法承受她与柴青的恋情。她也知道,父皇对她寄予了无限的期望,她是娘亲留给父皇的遗爱。
虽然柴青执意要带她离开,可是如果父皇不同意,她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父皇的身边;所以她日日都来求见父皇。
可是嬴政说什么,都不愿再见这女儿!
“陛下……”韩凝端着药汁,进入嬴政的祈年宫。
嬴政服下汤药,低沉的问道:“她……还在外面?”
“是啊,陛下!”韩凝心疼的劝道:“外面湿露又重,珍儿长期这么跪着,臣妾怕她身体禁不住啊!”
嬴政冷漠的紧抿着双唇,转身又继续拿起竹简,可他纷乱的心绪,早已无法凝神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