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麻排列的树木篡夺着有限的空间,滕蔓缠绕在交错的树枝间,长条垂下,吸取着空气中弥漫的养分,紧簇的团起着,就连新鲜的异虫尸体都会被很快的裹了起来,分枝刺入,一丝一毫都不肯放过。
白灼还是第一次接触虫族世界,他神奇的看了眼身侧的动静又很快收回视野,紧跟着离他只有半步远的伊文利诺,左手紧紧的攥着,依稀能感受到那被咬过后的刺痛,这位军雌是一点没客气。
头脑风暴里的小白灼咬着手帕嘤嘤嘤,真凶残。
不过想想那只没用的蓝团子,一切靠自己的白灼觉得还是得再拉拢拉拢,距离产生美这句话绝对不适用这里。
果然不是错觉,伊文利诺的确对自己有敌意,如果刚才自己就按着他指的方向走,估计不死也要缺胳膊少腿了吧,他对雄虫的态度不像社会上其他雌虫一样尊崇,更多的是无视和不屑。
不过就按照白灼记忆里大多雄虫的形象,那还真是一种不好形容的物种,聪明是真聪明,但是贪婪,跋扈,傲慢,几乎所有不好的代名词也都能跟雄虫挂钩,哪怕这个社会分雄虫,雌虫和亚雌三种,但在雄雌1:37的巨大差距下,雄虫所享受的福利几乎到达病态的地步,因此他们虽然只能拥有一位雌君,但是却可以有多名雌侍。
同时雌虫的身体最适合受孕,但是他们高大健硕且大多为军雌,这让本就娇弱的雄虫很是不喜,因而亚雌是他们最多的选择,雄虫的精神力等级越高代表他的信息素越强大,在这个社会上享有的权力也越多。
此外雌虫需要雄虫的信息素来安抚他们暴动的精神海,当然这个需求同时也是根据每位雌虫的精神力等级划分,而雄虫也需要雌虫帮助他们渡过精神觉醒和发情期,在数量不均等的前提下大批的雌虫如飞蛾扑火般痴迷雄虫,当然不排除跟社会的生育有关。
白灼偷偷看了眼走在自己斜前方的军雌,这位恐怕就很讨厌雄虫吧,反正两人交换过名字后就没有什么交流了,话题没扯出来就让闭嘴,安静点。
哎,起点挺背的,他要也是个军雌,绝对来一套社会主义兄弟情,搭班子铺路闯天下。
能力有限的白灼表示他还真做不到推翻一直延续至今的社会制度,这就是一个时代的产物,刻在基因里的服从让一些未成形的反抗平息在需求中。
【团子,你再好好翻翻,就再没有一点有用的东西了啊,虽然别的系统也是零基础从头学,但你也不能初级到从胚胎期开始吧,多少有些过分了!】
他现在的底线也是一降再降的好吧,不求什么金手指了,把任务对象悲惨的生平发给他也行啊。
瞎子探路好歹还有个路可探呢,他倒好,两眼一瞎,除了脚下一左一右两块砖,其他都塌了下去。
【真没了,主板说我权限不足,为什么啊?】
团子也很无辜,幻想着一片沃土大干一场,现实确实一个小勺和手掌大块泥巴。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
果断断开了与团子的链接,他怕自己被气死。
伊文利诺警惕地向前走着,偶尔侧头观察这只小雄虫,黑发黑眸,一副姣好的面容在雄虫中算是少有了,虽然不知道他的本性如何,不过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哭啼喊闹已经很不错了,这也是他勉强接受并承诺带他出去的理由。
松了下领口,舌尖顶着上颚,还有就是这口中的甜香,诚不欺他啊,果然很美味,虽然小雄虫还没有觉醒,但是从白灼的血液中他能感受到其觉醒等级不会低,估计还是年龄小的问题,谁知道自己把白灼带回主星觉醒后的小雄虫会在社会的纵容下变成什么样子。
“那个,你还好吗?”白灼看着伤口还在冒血没有愈合的伊文利诺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