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随和沈奉安的脸色不太好看,他们早就收到过鸣修的信,信上提及魏玄与富然的婚事是怎么成的。
当初还是长公主在背后使了一手,促成的。
便是皇上下旨赐婚,那也算不得是一桩美满的婚姻。
甚至连正常婚嫁都算不上,富然在长公主府孤苦无依被长公主算计,嫁进卫国公府也同样受了许多苦难。
光想到这些,沈奉安就受不了,她怎么也不可能给魏玄好脸色的。
便是皇上下旨赐的婚,只能求皇上再下旨准他们和离。
这事不易。
还需要从长计议。
“倒也不必勉强。”尉迟随只是个侯爵,比不上国公,但他的权势在许州那一块,不与魏玄在京城较量,“欢欢,你哥哥在京城租的那处宅子你可曾去看过?”
富然点头。
“哥哥已经带我去看过。”
“那好,明日你收拾收拾,一起搬过去陪我们住几日。”尉迟随也不需要征求魏玄的意见。
他在许州习惯了,不需要看谁的脸色。
也就在府里需要看沈奉安的脸色行事。
富然自然是应下的。
“好。”她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让人看得出来她的心情十分愉悦。
“鸣修,你在外头找几个医术好的大夫回来好好替欢欢瞧瞧脸上的伤,欢欢,你放心,现在咱们一家相认了,有你爹,你哥哥护着你,以后绝不让你受委屈。”沈奉安安抚女儿。
甚至话中有话。
这就是在点魏玄呢。
他们的女儿嫁给了他,却受这样重的伤。
那还不是他这个当丈夫的无能。
魏玄的脸色始终不显,表情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他看得出来富然的欣喜。
也是,她以前的确过得不太如意,处处需要压抑自己,甚至被他人压抑,极少感受到他人的关爱。
现在,她终于与她的亲人相认,也合该她欣喜的。
“是修宁的疏忽,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再让她受半点伤害。”魏玄需要表态。
沈奉安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沈夫人和沈宴打圆场。
一家人留在沈府用过膳,呆了一阵,尉迟随去了一趟租的宅子,鸣修早就打点好,他们只需要将带来的行礼送过去,就可以在那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