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睡得沉,因此醒得也早,她醒时,魏玄还没有如往常一般起床离开,所以,她正与他面对面,二人亲近的距离只有一拳。
稍稍再动弹一下,二人的脸就要互相贴上了。
富然眨了眨眼,确定不是在做梦,他的腰,还压在她的腿上。
富然用力的闭了一下眼。
慢吞吞的往后挪了挪,挪到一个安全的距离开,她再将他的腿慢慢的移开。
她动作很轻,可架不住魏玄是个习武之人,身体的五感就比一般人还要强上许多。
一旦身旁有一点风吹草动的,他立刻能够察觉得出来。
他猝然睁开了黑眸,看着富然还在小心挪着他的腿,他突然就不想动弹,由着她奋力地去搬。
她想要挪他的腿,又不想把他给吵醒,所以,这个过程需要的时间长,力道不能大,一番折腾,累得富然额前都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满的嘀咕,这人睡相什么时候这么差的?
难道之前他也是这样睡的?
那无忧睡在中间,他是不是会将自己的腿,架在无忧的身上,无忧那么小,被他的大长腿一压,还不得——
思及此,富然有些怨念,也不再小心翼翼的,直接扯出自己的腿。
魏玄也不好再装睡了。
他睁眼看她:“醒了?”
“是。”富然坐得端正了些,“国公爷的睡姿有时也不太好,我觉得以后你不太适合和无忧一块睡。”
她想让他回自己的屋里睡。
别再剥夺她们母女的亲子时间。
谁知魏玄应下了。
“的确如此,不过,你的睡姿也不太好,偶有梦游的症状,也不宜再与无忧一块睡,这样吧,以后让无忧小床,小床靠着大床,也在我们身边,如此,谁也不会压到她。”
“我同意。”富然觉得这个决定没有问题,“那你睡哪?”
“我自然还睡这里。”魏玄坐起身来,她的排拒已经现在明面上,可他偏就不让她如意,他是她的夫婿,她如此明目张胆的是嫌弃他吗?“怎么?夫人觉得不妥吗?”
富然毫不犹豫的点头。
“的确不太合适,国公爷位高权重,需要处理的都是家国大事,国家可不能一天没有你,你必须要休息好,才能全心全意的为大月付出,可不能一味的将精力浪费在小家上,陪女儿睡觉这等小事,我来就行了,国公爷是干大事的,就在你屋里好好歇着吧。”
说到底,她就是不想与他同处一室。
魏玄下了床,身形挺拔。
他立在床前,犹如一座山峰一样,重重的压迫着富然。
“夫人该明白,夫妻之间,同处一室,同床共枕,皆是天经地义。”他目光睨她半晌,见她小声嘀咕,也知道她多有不满。
他眯了眯眼。
“夫人有何不满,大可以明言。”
“倒也不是不满。”富然敷衍一笑,“咱们成亲也不是一两日,现在连孩子都生了,倒不必从现在开始同床共枕,毕竟,我们彼此都已经习惯了自己独睡一张床。”
他之前怎么对她的,是不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这会倒是显得他是她的丈夫了。
“之前种种,皆是误会,若是夫人对此不满,以后,我会尽量补偿。”
“倒也不必。”富然不想对他有任何期待。
“既然如此,夫人起床,帮为夫更衣吧。”他一展双手,如大鹏展翅。
不得不说,他身形挺拔,腰窄肩宽,顶着一张禁欲系的脸,又是位高权重的身份,无论哪一种,皆容易让人沉迷。
人皆好美色,无论是男色还是女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