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除夕,两个人依旧是陪着汪熠濯在医院度过的。
只是身份发生了转变,心境自然也大为不同,去年是清清冷冷中带着一丝罕见的温馨,今年却是由内而外的觉得温暖。
毕竟他们现在是‘男男朋友’的恋人关系了。
一大早,郁酒过来医院看到汪星泉拍拍汪熠濯的脑袋塞给他一个红包的时候,有些可惜的嘟囔:“那今年我是不是没压岁钱可收了?”
去年他是弟弟的身份,汪星泉还给包了个红包,今年……还有这待遇么?
其实郁酒并非是稀罕那红包里的几百块钱,只是收压岁钱的滋味太过弥足珍贵,忍不住就让人有点念念不忘。
而且汪星泉是个十分细心的人,去年为了吉利,讨个好彩头,他给自己的红包里崭新的红色钞票竟然都是连号的。
郁酒看出来之后就没舍得花,一直放在钱包里权当压包钱了——反正现在网络支付时代,微信支付宝应有尽有,花现金的地方反倒是真不多。
汪星泉闻言笑着看了他一眼,竟然变戏法似的从衣服口袋里也拿出来一个红包塞给他,而且比汪熠濯那个厚的多。
“啊。”郁酒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随后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眼睛弯弯的:“谢谢泉哥。”
送上门来的钱,傻瓜才不要呢。
只要是汪星泉送过来的东西,他照盘全收。
“还有别的新年礼物。”汪星泉笑着看他:“要不要?”
他胸有成竹的轻松模样让郁酒一挑眉,好奇的问:“什么啊?”
话音刚落,郁酒就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扣住后脑,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汪星泉带着薄荷味牙膏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下来。
轻柔和坚定的吻落在唇角,逐渐蔓延到整张薄薄的唇,温润而柔软。趁着郁酒整个人都懵了的瞬间,后者舌尖撬开他的唇齿,长驱直入。
“唔唔唔?”郁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汪星泉在亲他,甚至是。。。。。。甚至是很深入的在亲他,登时受不了的从发梢红到耳根,甚至连脖颈都红了一小截,他几乎是手足无措的整个人定住了。
随后他想起来汪熠濯还在这个病房里,登时更加害臊,脚趾都足以蜷缩出来三室一厅了,含含糊糊的嘀咕:“唔。。。。。。濯濯!”
“没关系。”汪星泉气息微喘,在他唇齿间有些粗重的道:“让他看。”
。。。。。。
这是一个当哥哥的说的话么?三观不正四个字不合时宜的浮现在郁酒的脑海里——他生怕把孩子教坏了。
只是和汪星泉接吻的滋味太好了,好到。。。。。。让人不舍得喊暂停。
就好像多年的夙愿终于如愿以偿,恨不能连本带利的亲回个本一样。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本来薄薄的嘴唇都有些红润发肿了。
郁酒臊的几乎不好意思抬眼看汪熠濯是什么反应,磕磕巴巴的说:“我、我出去买几个菜。”
“这大过年的。”汪星泉拉住他,哭笑不得的劝说:“你去哪儿买?别费事了。”
“不不不。”郁酒因为这个‘初吻’被围观羞的要命,死活要出去冷静一下,胡乱的挥手:“我随便买买,一会儿就回来。”
他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
跑出医院病房门的时候隐约还能听到汪星泉的轻笑声。
艹,这个骚气的男人。
郁酒懊恼的咬了咬唇,便感觉到一阵刺痛——都被亲肿了。
察觉到这一点未免有些更不好意思,他伸出手指轻轻的碰了碰自己的嘴唇,若有所思。
随后察觉到自己这个举动好像有点像回味似的,郁酒更有点受不了的冲到医院里自动售卖机前,买了一瓶冰水给自己的嘴唇‘降温’。
太冲动了,真的。
可是。。。。。。接吻的滋味是,真香。
郁酒在原地这般那般的踌躇着,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傻笑——在人来人往路过的人群里围观,觉得他活像个精神病人从病房里跑出来了。
直到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他的遐思。
郁酒无意识的拿起来一看,笑容缓缓消失。
——他才知道自己忘记删掉了这个号码,萧宴,甚至于连什么时候存上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