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属于‘ai’的开机语响起,一个人脑子里闪过的第一反应,和正常人完全不同。
起初,国内第一人的大脑是关机的。
他不打算回应对话,因为一台ai在用户的面前获取生成聊天的能力很常见。
更别说,他家的系统安装路径还和别人不同。
陈空青这一刻的重点只在后面一句,准确说是后三个字,肯德基。
这挺奇怪,此人抓重点的方法和人是反着来的。
就好像你和他说,我爱你,想给你做一辈子红烧肉,他只能听到红烧肉,还会认为你是厨子。
为什么他身边总有一群人用尽办法,却完全不打动他,这就是原因。
今晚也是如此。
某些人为制造的产物,他根本感觉不到。被他人入侵电脑后的危机,也不在他的眼中。
陈空青只回忆起上次有人和他说肯德基,还是在一周前。
无怪其他,给他留下的印象好。
至于好在哪,他没深究。
但这间接造成他想再吃一次的肌肉记忆,在夜晚被复盘的很清晰。
要知道,常人下班后,最想做的事,只有洗澡,吃饭和睡觉。
ckq这个人别的可以没有,不吃饭不行。
这正如马斯洛需求理论,越是精神贫瘠的人,他的世界越简单,只求三餐温饱。
除了用没上限的大脑容量制造和解答各种无法解开的难题,他十七岁最想得到的生日礼物是一家学校食堂。
年少的他打比赛,拿第一,也是为了自己去实现这个愿望。
别人老觉得ckq是天才,但过去的他只想着生日时收到这家食堂后,他能不充饭卡。
二两米饭并不是他少年时的最大梦想,他的胃口和体育生很像,他想加到五两,他还希望每顿能吃四个菜。
他甚至会利用课余,在宿舍练习和阿姨一样拿勺打菜,他认为这是种有成就感的放松方式。
那时的他不止一次想过等毕业,开个叫蜜雪冰鹅的自助餐。
人们只要在工作日来吃,,能在他设计的那台打饭系统选菜,饭菜随便吃。
他设计的公共系统,一定连坐在店里的小婴儿都能兼顾。
妈妈们会选择自动拉上帘子的母乳区。
老人们总会习惯自己收拾桌上的碗,可以为他们再打折几块钱。
如果排队时,大家起矛盾。
就根据每个人下午上班的时间,设置紧急窗口。
他不搞饥饿营销。
因为大家是来吃最好吃的饭,一定不要提前离开。
为了实现这项马教授听了一定想鼓掌的技术。
他要亲自学会买菜,对莲花白和土豆说ld。
在他的店摆上纸玫瑰和红蜻蜓,架构出星空般的现实梦境,以示对食客的尊敬。
到饭菜卖完,他四点打烊,周末双休,他会存钱旅游,每天遛狗,对,他想过能有一只狗,白色的,小一点。
但后来他知道,一颗星星是能被每个人的眼睛看到,但离它被找到,却需要几万光年。
他的工作占据思考太长,让他渐渐忘了打饭勺怎么拿。
他在现实和理想之间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