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画师,犹豫回望,任由兵卒拖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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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道北去,十五里,
一处荒坡上,五个年轻的探路哨子,躺在草地上,歇息,其中一个消瘦的黑衣哨子,坐起来,仰头喝光了水壶,撕下一块熟肉,扔进嘴里,兴奋地大嚼着,颇为激动。另一个坐起来,接过粮袋,撕下一块肉,塞进嘴里嚼着,他去拉躺着的同伴,被推开,那个年轻打个滚,躺在一旁忙道“我还没歇够。”
“行,你再躺会,吃完这口,我们就出发。”
“前面就是登活村。十五年了,我终于回来了。”消瘦的黑衣哨子阪祥,感慨道,很激动,含着泪。
凭着记忆,他总算没找错路,远方天地的尽头,隐约可以看到大量房屋,那些高的,定然是些客栈酒家,不少炊烟升起,紧挨着一座大土丘,格外高大,在土丘四周,还有几十处高耸的望楼,上面飘着旗子,透着隐隐的红。
“贤弟,还好有你,不然我们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要走多少弯路。”哨头玄堵,笑道。
“玄大哥!我的家就在那里!!”消瘦的黑衣哨子阪祥,指着远方,带着激动。
“我这还有水,你喝不喝,记得到了村里给我灌满。”躺在一旁的小哨谷突,侧身摘下水壶扔了过来,年轻的阪祥一把接住,笑道“好,到了村里,保你吃饱喝足。哈哈哈哈。”
“为啥你这村子叫登活村,这名字恁地古怪。”谷突躺着,叼着根草,悠然问道。
“说来话就长了,听我太爷说,我们这村子,以前不叫这名,叫登死村。”阪祥叹气道。
四个哨子一听,纷纷坐起追问,阪祥严肃道“很久以前,梦州闹了一场大瘟疫,人群逃出城,四散到附近的村子里,我村离的远,逃过来的人尤其多,没想到瘟疫从梦州蔓延开来,只要染上瘟疫,登时就死,好多村子没了,我那个村子,改名叫做登死村,那时候还是甘侯地盘,甘侯,在村西修造了一座巨大的瘟皇庙,祭拜十二天,日夜祈福,还发放钱米,赈济灾民,码了四十万放命钱,征召妙手神医,却没用。看那里,那个大土丘就是瘟皇神像底座。”
“嚯,这大!”哨头玄堵和小哨谷突,站起来,伸着脖子费力望去。
“这只是底座,以前还有墙,村里人盖房都是从那里拆砖。”阪祥笑道。
“庙也敢拆,实在是缺少敬畏之心啊。”哨头玄堵叹气道,几个哨子纷纷点头。
“这座庙当时就荒废了,大瘟疫第三年,村里来了几个古怪的外乡人,有个野郎中,悬壶济世,通晓岐黄之术,会捏丸子,能开药方,能做药材,解救了所有的人,把瘟疫根除了。那个时候起,改名叫登活村。取妙手济世,登时就活的意思。”阪祥忙道。
“原来如此,我还说这个名字怪异。”谷突忙道。
“老甘侯,在祭拜期间也感染瘟疫而死,新甘侯下令,捣毁瘟皇庙,给野郎中立碑,立石像,封赏,据传说显光祠供奉的,有可能就是那几个外乡人,立的那块碑,极有可能就是破军碑,破军这个名字,源自一把剑。甘侯,还下令凿了瘟皇坐像,改雕成瘟皇跪像,跪在哭丘赎罪,不过早就风蚀的看不出模样,现在还有,就剩下个石头疙瘩,我小时候还往上面撒过尿。当时梦州城里死的人太多了,尸体大多运到山谷里,破军山附近都是古代的乱葬地,野郎中的庙宇,六个石像,还有那块石碑本来在村子东头,后来就不见了,据说是石像和庙宇,自己爬上显光山了,就是显光祠。破军碑爬上了破军山,那块碑斜插在悬崖上,有个神龙族的老相师,从神座赶来这里,推算了一番,据说梦州出现了时间乱流,过去,未来,现在,不是过去未来现在。老相师也失踪了。很是诡异。”阪祥严肃道。
“真的假的,会有这种事,你在骗我们吧。”谷突,不信道,又坐了下去。
“阪祥贤弟,你这个爱吹嘘的毛病,要改改了,石像能爬山,那还是石像吗。”哨头玄堵,笑道,坐下去把粮袋,递给了另外两个小哨。
“你们别不信啊,这都我太爷告诉我的。世代相传下来的,中洲龙族头号未解之谜哦。”阪祥忙道。
“你那时候是个小屁孩,肯定是记错了,要么就是你太爷逗你玩。”谷突笑道。
“不可能,当时村里的老头子们,都这样说。就连甘侯派来的侦查官谷晾,也这样说,我不会记错,对了,谷突,说不定他还和你是本家。”阪祥急忙道。
“这?难道石像真的能自己走么?”谷突好奇道。
“六个石像,四个大的,一个小的,一个最小的,最小的那个是小龙神,头上有两个小犄角,后来都不见了,当时是用瘟皇坐像剩下的石料雕刻的,主像最大,十分高大威猛,比其他的高出一半,左腰间有只怪枪,据说叫什么铳,左手端托着一只小翼龙,右手用破军剑杵地,登活村志中有详细记载。别说石像能爬山,就连石碑都可以,破军碑,就在破军山悬崖上,谁也拿不下来。我们小时候常去山头玩。”阪祥认真道。
“照你这么说,此地。。。。。。还真邪乎啊,梦州地界,果然不同寻常。不过还是怪梦最可怕。”哨头玄堵忙道。几个小哨纷纷点头赞同。
“就是太邪了,很多人都逃走了,甘侯,怕丢失梦州,下令各村不准离开祖地。并且亲自坐镇召开登活大集,但是人太少,赶不起来,后来变为五百年一次,现在可不一样了,明年,就是五百年一次的登活大集,咱们可以开开眼了。”阪祥高兴道。
“真的吗,太好了。我早有耳闻,登活大集可热闹哩!!。。。。。。不过瘟疫太可怕,即便是现在,也很难抵御,一个野郎中怎么可能根除?”谷突忙问道。
“那个野郎中医术很厉害,他还留了一本医书给村里,好像叫什么大戟神医经,另外留有治瘟疫的药方,只是时间太久,全都失传了,据说紫零丹就是根据残存的配方研制的。”阪祥详细道。
“这不太可能吧,紫零丹的药方,我知道啊。”哨头玄堵,忙道。
“药方古怪,饭后吃,里面有一味登活草。”阪祥忙道。
“古怪倒是古怪。我想想,小翅翼龙五更早便,三钱,紫甲龙背角片,铁龟尾片,穴地龙后啼泥各八钱,碾碎,夜啸翅龙的尾羽两根,双霞晨的早露六钱,履地年龙的汗两钱,偷蛋龙的心,旱地贝壳一钱五,骨节草,五斤熬成八两,铁锈半钱,铜锈半钱,无双叶四两,柴碳灰七钱,漩水半斤,浮子三只,黑鱼鳞七片,铁蕨三钱。按照君臣佐使调配,药引子是一把带霜的枯叶,的确是饭后服用,不过,没有登活草啊。”哨头玄堵,仔细回想道。
“骨节草就是登活草,在梦州都叫登活草。”阪祥感慨着,望着天地尽头的那片村子。。。。。。
村子上空,晴朗的天空里,
白云微微浮动,轻流变换着,白云之上,近地轨道,数十艘黑色的辅助定位飞舟,闪着光紧急联络登陆的战舰们,巨蛇辅控员和机器人引航员们,个个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