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廖谨仍然没有抬头。
&esp;&esp;此刻这位贯腼腆的教授居然笑了出来,他说:比如些不会致命,但是持续了多年的隐疾。
&esp;&esp;比如些,求而不得,求而不能的难言之隐。
&esp;&esp;廖谨突然觉得好笑,那该怎么说呢?
&esp;&esp;除非他能确定自己和楚锐有辈子的时间,不然这个故事实在是太长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法用非常短暂的时间将它完完整整地叙述遍。
&esp;&esp;如果是这样的话,楚锐眼不眨地盯着他,道:身为个生物教授,我认为您应该能接触到不少在医学上颇有造诣的学者,您应该早点治疗。他从最合理的方面给出了建议。
&esp;&esp;是的,廖谨笑了起来,我曾尝试。
&esp;&esp;不要放弃任何可以治疗的可能,楚锐伸手,想了想,拍了拍廖谨的肩膀。
&esp;&esp;廖教授哭笑不得。
&esp;&esp;我想,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哪怕结婚了之后,您说是吗?他继续道。
&esp;&esp;楚锐很清楚廖谨所说的所谓的隐疾绝对不是什么可以轻描淡写笔勾销的东西,但是他也要承认,廖谨说的是正确的。
&esp;&esp;在他确定廖谨真的起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之前,廖谨所有的隐瞒也仅仅是他个人权利的部分。
&esp;&esp;他愿意说可以开口,他不愿意说自然也能保持缄默。
&esp;&esp;是的。楚锐最终回答说。
&esp;&esp;廖谨坐在楚锐对面的位置上,那束玫瑰似乎是他本身的部分,他听到楚锐的回答眼流露出几分笑意。
&esp;&esp;您为什么不把它放下来?楚锐问道,廖谨这样坐着,怎么看都不像是十分舒服的样子。
&esp;&esp;廖谨道:我没有花瓶。
&esp;&esp;楚锐失笑道:我过来之前应该给您买个。
&esp;&esp;廖谨最后把花放在了窗台上,和那个没有花只有土的白瓷花盆摆在起。
&esp;&esp;我还有件事。
&esp;&esp;什么?
&esp;&esp;我要回驻地了。楚锐轻描淡写地说。
&esp;&esp;现在军部上层谁都知道东部发生了什么,现场被数据监测系统细致而精准地反映回军部总部会议室的屏幕上。
&esp;&esp;情况危机,现场危险。
&esp;&esp;更何况那是楚锐的驻地,如果他回去,那么必然不会得到太多来自军部的援助。
&esp;&esp;而且研究院之前推测出的最坏结果显然已经实现了大部分感染者的小部分通过被动的自我改变,或者是其他外部刺激基因产生了变异。
&esp;&esp;研究院那位年轻有为又缺乏幽默感的院长在汇报工作时修改了报告上的词,进化更合适。他冷冰冰地说,仿佛这不是件大不了的事情,从刚才得到的实验结果可以看出,每个特殊感染体都是经过普本进化而来的,但范围仅限于拥有智能和体能较普本稍有提高的特殊体。
&esp;&esp;也就是俗称的
&esp;&esp;廖谨道:您是要告诉我,让我跟随您回东部驻地吗?
&esp;&esp;楚锐道:当然不是。
&esp;&esp;他拒绝的如此果断,廖谨早有准备,此刻表情得体,他道:所以原因呢?
&esp;&esp;楚锐解释说:我说了,现在东部驻地很危险,我不确定到最后要面对的是什么,出于私心和其他,我不能让您陪我起回去。
&esp;&esp;其他大概是所谓的大局、议事厅和军部的关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