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圳说要大大提拔何心隐,何芳晴喜上眉梢:“太子,您要让我父亲入阁当阁员了?”
朱载圳笑里藏刀:“当阁员算什么?我打算提拔他当内阁首辅!”
何芳晴目瞪口呆:“太子要让我父亲取代严嵩?”
朱载圳微微点头:“没错。岳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有治世大才。我要把整个内阁交给他管。
不过嘛,上来就让他做首辅,他的资历稍显不足。”
何芳晴道:“是啊。我看不如让我父亲先去六部当个尚书,兼任阁员。过个一两年您再提拔他当首辅。”
朱载圳摆摆手:“当阁员有什么意思!你知道全天下第一肥的缺和第二肥的缺分别是哪个嘛?”
何芳晴卖弄起在政事上的见识:“第一肥的缺是海关总督。第二肥的缺是浙直总督。如今这两个肥缺由胡宗宪一人担任。”
朱载圳微微点头:“没错。我打算让你父亲先去江南,取代胡宗宪,做两年海关总督兼浙直总督。
等两年后,他有了担任过封疆大吏、海关关揆的资历,再升他做内阁首辅。
你们何家虽是书香门第,却一向清贫。你父亲去江南担任肥缺,既能熬下资历,又能赚一些银子。”
何芳晴咋舌:“太子您的意思是,让我父亲去贪?”
朱载圳笑道:“晴儿,别把话说的那么难听。天下钱财都是我的。我把钱财分给岳丈一些,怎么能算是贪呢?”
说完这话,朱载圳上去就把何芳晴的裤子给扒了。
何芳晴在朱载圳的激情攻势下,根本没脑子思考朱载圳这么做的用意。只感觉周身如水一般,泛起一阵阵涟漪。
事罢,朱载圳提上裤子就走人:“我去一趟坤宁宫,给母后请安。”
朱载圳进得坤宁宫。卢皇后正在吩咐陈洪:“这一盒燕窝是南洋进贡的,据国医院的李先生说,有补血之效。
你带到御膳房去,让厨头刘老西儿做成燕窝银耳羹,送去永和院给香香补身子。”
卢皇后对香香的宠爱无以复加。香香昨夜也的确流了不少血,该好好补补。
朱载圳道:“母后。”
卢皇后见朱载圳无精打采,说话中气不足。笑道:“来啊,给太子上参茶,参茶里多放点枸杞。”
母子二人坐定。
朱载圳道:“母后,我打算让我那岳丈去南方。”
卢皇后闻言大喜:“你要把他发配岭南?”
朱载圳否认:“不,母后。我要让他接任海关总督、浙直总督。”
卢皇后色变,如一只大蛤蟆般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圳儿,你疯了?那何心隐是个极有野心之人。浙直总督管着大明东南半壁,海关总督又管着大半个国库的财源。
他有权又有钱。你就不怕他当安禄山、史思明?”
朱载圳走到母亲面前,低声耳语了几句。
卢皇后惊讶:“你要把他”说完她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朱载圳微微点头:“没错。母后,芳晴始终是皇长孙生母。儿臣不能废她的妃位。
不如釜底抽薪。所谓外戚干政,说白了就是宫中后妃跟娘家人勾结,把持朝政。
我让她今后没娘家不就是了?”
卢皇后竖起了大拇指:“大丈夫当断则断。圳儿,你就该这么做。
不过,你不废她的妃位,她以后是要当皇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