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说完让礼部准备禅让大典,根本不及文武百官们反应,直接起身:“散朝”。
相比于在皇极殿上听群臣们虚情假意之言,他更愿意回永寿宫哄胖孙子朱翊铭。
朱载圳随嘉靖帝返回了永寿宫。
嘉靖帝道:“儿啊,都进了永寿宫咱自家地方了,你就别说那套给外人听的推辞话了。
朕已经通过报纸,将禅让之事告诉了天下臣民。
若朕反悔,朕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昏君?
自古做事,就是名正则言顺。你做了皇帝,才能名正言顺的推行你的诸般新政。”
朱载圳心乱如麻。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接受嘉靖帝的禅让。
嘉靖帝道:“你登基后,朕对你只有一个要求。将你的侄子朱翊钧封为裕王世子。待他成年,让他承袭裕王爵。”
朱载圳只得拱手:“父皇放心。翊钧侄子年幼丧父,着实可怜。儿臣今后会将他当作亲儿子一般养育。”
就在这时,黄锦牵着刚刚学会走路的朱翊铭进得永寿宫。
朱翊铭见到朱载圳,挣脱了黄锦的手,挥动着两只小胳膊扑向父亲。
“啪嚓”。朱翊铭摔了个老太太钻被窝。他想爬起来,却翻身翻大了,如一只翻了盖的小王八,四脚朝天“嘤嘤嘤”大哭。
黄锦想要将朱翊铭扶起来。朱载圳却道:“黄锦,不要扶他。小孩子得学会自己跌倒,自己爬起来。”
嘉靖帝不干了,三步并做两步,直接抱起朱翊铭:“胡说。我们铭儿还算不得小孩子,只算皇祖父的小心肝。是不是啊,哦哦,翊铭不哭了。”
朱载圳在永寿宫跟父亲、儿子待了半天,又来到坤宁宫给母亲卢皇后请安。
卢皇后昨日刚过得寿辰。寝殿里堆满了勋贵和官员敬上来的寿礼。香香兴高采烈的陪着卢皇后看寿礼呢。
见到儿子,卢皇后潸然泪下:“儿啊,你可回来了。你出征这九个月,我天天担心的吃不下饭。”
卢皇后说的是真话。这九个月来,她几乎瘦了一圈。
朱载圳笑道:“母后不要哭。儿子这不是回来了嘛。不仅回来了,还给大明带回了千里河套!”
母子坐定。朱载圳发现,香香这九个月又发育了。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这小妮子现在又沟沟又丢丢,简直就是个美lolita。
朱载圳今年二十八岁,正是龙精虎猛之年。一瞬间,他竟对香香这个“妹妹”产生了一股邪念。
卢皇后见朱载圳看香香的眼神不对,她吩咐香香:“香香,你先下去。”
香香走开后,她道:“你跟香香是不是该圆房了?”
朱载圳一愣:“母后,香香还是个孩子。”
卢皇后有些发急:“不圆房怎么生孩子?你登了基,何妃有子,香香无子,你就得封何妃做皇后了!”
朱载圳一愣:“母后,芳晴是太子正妃,本来以后就是要做皇后的啊。”
卢皇后道:“你知不知道,你出征这九个月,何妃忙得很!
她天天在东宫召见重臣家的女眷。又是赐宴,又是赐东西。这叫收买人心。
前几日,她竟想收买陈洪。让陈洪今后为何家效力。陈洪是多聪明的人?转头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我!
她可能忘了,她爹叫何心隐,不叫何进!”
陈洪也是个妙人儿,何芳晴拉拢他,他转头就把何芳晴卖给了卢皇后。
朱载圳将卢皇后的牢骚当成了普通婆媳矛盾。他笑道:“母后这话重了。儿臣不是汉灵帝,芳晴也不
是何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