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我当日帮你,只是相信,你心里是有对错之分的,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今日,你竟然会卷土重来,而且,还要血洗着天宵殿,若今日,你当真如此坐了,那我就是天宵的罪人,又有何颜面,苟且偷生。”南宫鹊满怀失望的道。
孟子义抬头,叹气一声,用手捂着脸,笑了笑,才将手放下,眼神尖锐的盯着南宫鹊。
“师兄,这你就怪不得我了,要怪,就怪你身后的人,当初,若不是他们苦苦相逼,我夫妻二人,又何苦阴阳相隔,我本该美满幸福的家庭,却因你们支离破碎,此仇不报,我枉为人夫,枉为人父。”
南宫鹊怎么也没有想到,孟子义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竟然还是看不开。
他叹息着上前,紧皱眉头道:“师弟,当初的前因后果,你知道得清清楚楚,为何就是看不开呢!洛灵依当初身怀魔晶石,就算我们不动手,魔晶石一旦张成,她也绝无活路,只是,这样子一来,这天下就要打乱了。”
“闭嘴。”
听了南宫鹊的话,孟子义愤怒的吼着,一双眼睛,冰冷的瞪着南宫鹊,愤怒的道:“我孟子义才不管什么苍生大义,我要的,只是我的妻子。”
“子义,难道如今,你还分不清孰轻孰重吗?”南宫鹊冷声质问着。
“呵呵呵……师兄,你问我,孰轻孰重,那我问你,何为轻?何为重?”孟子义尖锐盯着南宫鹊。
“儿女私情为轻,天下苍生为重。”南宫鹊毫不犹豫的道。
听到后,孟子义哈哈大笑了起来,摇了摇头,突然,笑声听,眼神冰冷的盯着南宫鹊,“在我孟子义的心中,天下苍生重,也不及我妻子一根头发重。”
孟子义突然一下子看着南宫鹊,眼神愤怒的瞪着着他,慢慢的拉开距离,指着几人道:“当初,我当着天下百家,跪地磕头,磕得血都模糊了我的视线,只求你们放过她,走愿带她归隐山林,终身不出,可是,你们,你们,你们这一个两个的,就是铁石心肠。”
孟子义说着说着,眼眶都有些湿润了起来,眼神也随之柔和了许多,“灵依她是多么的善良,从未伤害过一人,甚至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伤害,他是那么的温柔,就算对伤害过她的人,她都选择了宽松。”
孟子义说到这里,眼神突然阴冷起来,看着五人,厉声怒斥道:“可是,就是她这样子温柔的一个人,被自己的亲妹妹出卖,被你们这种满口仁义道德,苍生大义的人挫骨扬灰。”
孟子义激动的指着自己,“当所有人都说要将她杀死的时候,我……我在眼中看到了她的害怕、绝望、痛苦、悲伤,我看着她的眼泪,从脸颊滑落,我能感受得到她内心的呼唤,可是,你们……你们都是瞎子、聋子,你们看不见也听不见。”
孟子义几乎是暴跳如雷的指着五人,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恨意也越来越深,“当刀刺入她身体的时候,她笑了,她释怀的笑了,可是,即便到了那个时候,她都没有怪罪你们,她告诉我,让我不要恨,你们只是害怕,害怕黑暗来临而已,让我原谅你们。”
说着孟子义上前一把抓住南宫鹊的衣领,“可是,这让我如何不恨,让我如何原谅,你们都是逼死她的刽子手,你们说,你们自己说,你们配吗?你们配得到原谅吗?”
“配,我们为天下苍生,虽死无悔,所以,当日之事,我绝不后悔。”虞世南推开扶着他的九天和莫文长,坚定的回答着孟子义。
孟子义冷笑着转身,“无所谓了,这一切,都无所谓了,十年,十年了,这十年来,我每一分每一秒都受尽折磨,恨不得立刻铲除百家,毁了你们最想保护的苍生,让你们也感受感受,活在煎熬中是什么样的感受。”
孟子义转过身,冰冷的盯着几人,“如今我归来,定要乱了这天下,从此以后,佛挡杀佛,魔挡杀魔。”
“如此,你就休怪我等不顾同门之谊了。”玄冥长老冷声而出,一跃而下,手中的惊鸣剑,嗡嗡作响。
其余几人,也都立刻拉开了仗势。
孟子义却半分担忧也没有,反而冷笑出声,“很好,都一起动手,也免得我费劲了,今天,我就用你天宵的血,杀鸡儆猴。”
孟子义手一伸,手中便出现了一把镶有龙珠的宝剑,南宫鹊惊讶出声:“御龙剑。”
“什么?着世间,当真有御龙剑?我还只当是个传说呢!”莫文长随之惊讶不已。
“子义,没有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机遇,得到此剑,你应当珍惜,而不是一味的走错路啊!”玄冥长老好声相劝。
孟子义却丝毫不领他的情,只见他用手摸着剑,冷笑着道:“师兄,我得此剑,是天意,既然天要亡你,你何必挣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