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死者尸体的腐烂情况,大概可以判断出来死者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两三天前,”刘翊浩一边说话,一边让助手在本子上面记录着,“死亡原因疑似从高处坠落。”
死者身上的衣服有很多的划痕,像是从高处坠落后,树枝划在上面留下的痕迹,而且他身上也有很多明显属于从高处坠落的伤痕。
“死者年龄四十岁左右,身高一米七八,体重两百斤上下。”刘翊浩依次将检查到的结果说了出来。
“嚯!”赵云归惊讶了一瞬,他原本还以为死者是因为泡在山间的什么水池里,导致出现了巨人观,所以才显得这么的庞大,原来他本身就是个大胖子啊。
初步的尸检结束,现场也没有找到其他有用的证据,赵云归就准备把死者的尸体给拉回警局去了。
但因为死者是一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死亡以后尸体膨胀腐烂,把他装进装饰袋里后,刘翊浩和助手差点都没将他给抬起来,还是言晰上去搭了一把手,才把死者的尸体装上了车。
言晰和赵云归也算是挺熟悉的了,临了的时候半开玩笑的和他说道,“到时候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赵云归捶了他一拳,“放心,我可不会跟你客气。”
回到警局的第一时间,赵云归就开始安排人扫描死者的面部,争取先将他的身份给弄明白。
刘翊浩和助手在法医室里面,用剪刀将死者身上的衣物给剪了下来,毕竟尸体都有些腐烂了,像正常人那样脱衣服的话,说不定会直接缺胳膊断腿,还是直接把布料剪掉,容易拿下来一些。
助理在剪到死者的内裤的时候,突然惊叫了一声,“刘法医!有东西!”
原来死者的内裤里面竟然缝了一个小口袋,里面装着几张现金,还有两张长途汽车票。
刘翊浩让小助理去把赵云归给喊了过来,“这个年头,基本上都是手机支付,用现金的可不多了。”
赵云归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接过那两张长途汽车票,转身离开法医室,立马让技术人员去分析长途汽车票上的字迹。
长途汽车票就是纸质的,并不防水,因为被放在死者的内裤里面,没有被损坏成碎片,但上面的墨迹也晕开了,肉眼没有办法辨别出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东西。
在技术部门加班加点分析长途汽车票上面的字样的时候,刘翊浩也完成了第一次的尸检。
“死者年龄四十三岁,死亡时间在3月17号的下午十七点到晚上的十九点之间,”刘翊浩拿着手里的尸检报告,一一告诉赵云归检测结果,“死者死亡原因就是从高处坠落,死者脊柱受损,左后背有顿挫伤,全身多处肋骨骨折,两侧气胸,腹部脏器损伤。”
“死者最终死于多处脏器破裂出血而亡。”
赵云归拿着手里的尸检报告陷入了沉思,3月17号那天是个大晴天,意外摔落山崖的可能性极小。
死者有很大的概率是被人从山崖上面推下去的。
何况死者死亡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警察却没有接到任何一个人口失踪的报案,这完全不正常。
尸检结果出来了,刘翊浩甩了甩手,“我的活干完了,我就先下班了,队长,辛苦你哦。”
赵云归在警局里面等到半夜,两张车票上面的字迹终于被恢复了。
一张车票是从江城到达建安镇的,另外一张是从建安镇到达青崖山的,而且车票上面还有着一个人的名字——边凡西。
这个边凡西很有可能就是死者的名字,建安镇里面,也应该能够查清楚死者的身份。
赵云归没有回家,直接在警局的办公室里面简单的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他就带着王诗蕊坐上了前往建安镇的长途汽车。
他们俩买的车次,和那张从死者身上搜出来的车票属于同一趟。
江城是江省的省会,建安镇则是江城管辖下面的一个小镇子,这是一个具有着上百年悠久历史的小镇,镇子上有许多的古建筑,每年都有很多的游客前往。
建安镇距离江城两百多公里,长途汽车差不多要开三个小时,王诗蕊还是头一次坐这么久的长途汽车,直坐的她头晕眼花,下车的第一时间就扶着一旁的树干,开始干呕了起来,
只不过因为早上并没有吃太多的东西,她也没有什么能吐的,只吐出来了一点黄水。
赵云归附近的小卖部里面买了一瓶矿泉水拿给她,“喝口水,漱漱口吧,一会去附近找点吃的。”
王诗蕊猛猛的灌了一大口,漱了漱嘴巴,找了个垃圾桶,把嘴巴里的水全部都给吐了出来,等到嘴里终于没有那股酸涩的味道了,她才又咽了几口水下去。
身体舒服了一些,王诗蕊就给了赵云归一个大大的白眼,“明明从江城到建安有高铁,只要四十分钟就到了,干嘛非要坐长途汽车?”
赵云归连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没想到你晕车会这么严重。”
他只是想着死者身上的车票是这趟车次,他亲自坐一趟,说不定会发现什么其他的线索,只不过很可惜,整趟路程下来,一点线索都没有,还把王诗蕊给坐晕车了。
因为是古镇,到处都有商贩,赵云归在网上查了一下,带着王诗蕊去吃了一家评分特别好的铺盖面。
把面皮擀成圆圆的,薄薄的一大片,像一张铺盖一样,盖在碗上,因此得名铺盖面。
一整张面皮吃起来十分有劲道,再加上当地特色的汤汁,王诗蕊吃完一整碗面后,感觉自己的胃里暖暖的,就连晕车带来的难受的感觉都消失不见了。
王诗蕊不仅吃完了面,连面汤都喝了个一干二净,她放下手里的碗,坐在那里,十分不客气,“你请客。”
确实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王诗蕊晕车了,而且一碗面也没有多少钱,赵云归十分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我请就我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