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蛟儿急忙分辩说:“大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感到大叔不方便,难弄到这么好的东西吃。小蛟儿有手有脚,应该给大叔弄些好吃的才对。”
看湖人一笑:“这山上的野兽不少,我可以说是手到拿来,要什么有什么。小伙子,将烤山鸡带回去,要不,我就不高兴了。”
“那,那我多谢大叔啦。”小蛟儿不敢拒绝,拿了一只烤山鸡,在离开时说:“大叔,你要不要鱼的?小蛟儿给你捉几条鱼来,好不?”
“不用,我自己会捉。”
小蛟儿古怪了:“大叔怎么捉的?你也会水性吗?”
“我不会水性。”
“那大叔怎么捉的?用钓竿钓吗?”
“小伙子,你想不想看我捉鱼?”
“不用钓竿,也不用网?”
“不用。小伙子,你跟我到湖边看看,就知道我怎么捉鱼了。”
小蛟儿心想:你不用渔具,又不懂水性,只得一只手,怎么捉呵?你总不会跳到水面上去,像竹姑姑那样,凌空用寻抓鱼吧?小蚊儿跟着看湖人来到湖边,这时下弦月已升中天,显然不久快天亮了,湖面平静无波,在月光下,宛如深山中的一面镜子。
看湖人选了湖边一处地方坐下来,凝视湖水,倾耳静听,突然,他轻喝一声:“起!”一条银光闪耀的白鲢,不知怎样,竟从水中跃起,落在看湖人的怀中了。
小蛟儿见一条鱼在一声轻喝中,便从水里跳到看湖人的怀里,更是瞠目结舌,感到不可思议。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深山练功
却说小蛟儿见—条鱼在—声吆喝中,便从水中跳到看湖人的怀里,正在惊异。看湖人门:“小伙子,看见我捉到了鱼吧?你还担心我弄不到东西吃么?”
半晌,小蛟儿问:“大叔,你这是什么功夫的?鱼怎么会听你的话跳上来?”小蛟儿感到看湖人捉鱼的本领比竹姑姑更高。竹姑姑要在湖面上追踪鱼群,然后用掌力将鱼吸上来,而看湖人却是坐在湖边不动,轻喝一声,鱼便自己跳到怀中了。
看湖人说:“小伙子,少林寺有一种武功,叫‘狮子吼’,一声喝喊,能令人心裂而死,就是内力深厚的武林高手,也可以震晕。”
这对小蛟儿来说,真是听所未听,闻所未闻,世上竟有这样的功夫。他更睁大了眼睛问:“大叔,你刚才轻喝一声,便是狮子吼么?”
看湖人苦笑一下:“狮子吼,是佛门的正派武功,我怎会?我用的是一门邪派武功—一摄魂音,对一些不会武功的人来说,可以令其丧失神智,听从我调遣。对有内力的人来说,就不管用了。对—些鱼鱼鸟鸟,当然有用多了,令它们自动投进我的怀里。”
小蛟儿听了,又是羡慕不已,暗想:要是我也会这样的功夫,捉色捉鸟儿,不很方便吗?看湘人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想,说:“小蛟儿,这门功夫,你学不得。”
“哦!为什么?”
“因为学了这门功夫,不但会对人冷漠无情,而且会变得残忍。我不想你变成一个冷酷无情的人。”
“那,那大叔为什么学的?”
“初时我并不知道,学了后才知道。小蛟儿,你还是学竹姑娘的凌空摄物掌好。”
“大叔!你不能改掉吗?”
“要改掉谈何容易!加上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幸而有人断去了我一手一脚,痛后思痛,加上这几年来日夜对着空山冷湖深思,好不容易才把残忍之心压了下来。小蛟儿,天不早了,你去睡吧!”
“是!大叔。”
小蛟儿慢慢踱回岩洞,略略休息片刻,天色便大明了。他想一天要捉四尾一尺之长的大鲤鱼,同时也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像竹姑姑那样,将鱼从水中吸出来,便跑到湖边去了。到了湖边,他才想起,我怎么跑到湖中去呢?于是,他也像竹英那样,扭断了—条手臂粗的树枝,丢到湖中,自己暗运轻功跳到树枝上。小蛟儿学的是天山一派的内功心法,练出来的,又是星宿海一派的真气,再加上三不医徐神仙教给他的,又是佛门中最佳的轻功——凌空虚步。三者混合在一起,不但使他身轻如燕,而且几乎是身如轻烟了,所以跳落在树枝上时,树枝不动,水不扬波,达到了武林中最佳的轻功地步?只不过小蛟儿不知道罢了。在轻功这一点上,竹英就比不上他。竹英跃到树枝上,湖面还震起一道道微浪,向四面散开。可是如何用内劲催动树枝向湖心飞去,他就不知道了。他用力踩下树枝,说:“走呀!走呀!你怎么不走呵!”可是树枝不但不向前飞去,反而踩一下,沉—下,原地不动,弄湿了自己的脚。没办法,小蛟儿只好蹲了下来,用手代桨,向湖心划去。不错,由于他内力深厚,一划,树枝就如箭在湖面上飞驰。他在湖面上追踪鱼群,鱼群追到了,他便运用竹英教他的方法,运气于掌,伸手去吸鱼。可是他一吸,鱼不但没有吸上来,反而将湖水吸了上来,洒得他满头满身都是水。几次都是这样,弄得他从头到脚,浑身水淋淋的,像个落汤鸡一样,最后他干脆跳进湖水中去捉鱼,不去练那什么凌空摄物掌了。当他捉着两尾大鲤鱼上岸时,发现竹英站在湖边的一块岩石上面,笑着问:“小蛟儿,你是这样凌空捉鱼的吗?”
小蛟儿说:“姑姑,我人笨,学不了你的捉鱼方法。”
“你是学不了,还是没有去学?”
“姑姑,我学了。”
“是吗?你做给我看看。”
小蛟儿怕竹英骂自己没有去学,便站在湖边运用掌力去吸鱼,可是吸起来的,又是一道湖水,洒得自己满身都是水。
竹英看得又笑又喜,暗想:这个浑小子,内力真是惊人,只学了一夜,便能将湖水吸了上来,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