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姜烈渊坐在他对面。
“我忘了我要说什么。”余粥道。
“行,那我先说。”姜烈渊抿了抿嘴道:“我之前的工作都是跟死人打交道,这群死人很凶残……你听说过僵尸吗?”
余粥点点头道:“原来你是道士。”
不,是烤鸭穿书局公认的“丧尸粉碎机”。
姜烈渊挠挠头道:“这么说也可以。反正,我不太擅长跟活人打交道,我的意思你懂吗?今天吓着你了,对不起。”
“该对不起的人是我,”余粥掀起眼皮,素白的手指绞着衣角,眸似点漆:“你救了我两次。”
“那个酒糟鼻应该不会再来找你麻烦了。”姜烈渊深吸一口道:“第二就是……”
他想说“我没有嫌弃你但也对你没有那个感情,不如咱们当拜把子兄弟吧。”
可是当他望见余粥那清瘦的身板与美得雌雄莫辨的脸,眼眶还泛红,眸中似有水光。
姜烈渊忽然不忍心说这话了。
夫郎这个身份人尽可欺,余粥好不容易安定下来,自己说这话也太残忍了。
不着急这几天说这话。
姜烈渊张了张嘴,继续道:“你如果不习惯叫我夫君的话,就不要勉强。”
余粥盯着他那带着茧子的手指出神,倏然莞尔道:“阿渊。”
声似玉珏碰撞,又宛如泉水叮铃般空灵。
余粥的声音本就好听,喊出“阿渊”这两个字时,姜烈渊突然感到胸口一跳,鬼斧神差道:“我在。”
余粥好笑道:“我知道你在啊。”
“啊,嗯。”姜烈渊错开视线。
“我买了两床垫子,”余粥道:“以后咱们轮流睡稻草上吧,不能让你一个人吃苦。”
“好。”姜烈渊觉得屋中的桂花香越发浓郁。
“总得来说,幸好有你。”余粥低声呢喃。
如果不是姜烈渊,可能自己刚穿书就死了。
虽然不知道姜烈渊这么好的人为什么以前要自。杀,但在余粥心里,已经把姜烈渊默默列为重视的人了。
*
余粥当晚睡得稻草床,虽然一开始有些不习惯,但解开误会后心里格外踏实。
清晨他和姜烈渊醒的都早,见姜烈渊睡眼惺忪的模样,与平日里的严肃大相径庭,余粥忍俊不禁道:“早,阿渊。”
姜烈渊听到这个称呼后立马清醒,红着脸吭吧半天道:“早,阿、阿……”
“阿粥”属实太奇怪,余粥起身整理床铺道:“喊我全名就行。”
“好。”姜烈渊如释重负。
“早饭怎么解决?”余粥叠好被子,叉腰道:“家里没剩什么吃的了,我今天去集市买口锅,以后咱们可以自己做饭了。”
“你今天要去集市?”姜烈渊穿好里衣起身,低头看他道:“我同你一起去吧。”
“今天不去工作了?”余粥揶揄道。
“嗯,陪你去集市。”姜烈渊望了望舒服的床铺:“这两天家里都是你在收拾,我都没出什么力。”
阳光照进来,里衣中那副健壮的身躯若隐若现,薄软的布料勾勒着那人发达的肱二头肌。
余粥心想也行,他出力我出钱,省得再拖板车了。
“那早饭咱们去集市上吃,等你梳完头发咱们就走……”余粥嘴角抽搐:“你在干什么?”
“啊?我梳好了。”姜烈渊用树枝将头发固定成髻,凌乱的碎发又盖住了他的眉眼。
“不行,为什么不把眼睛露出来。”余粥无奈道:“桌子上不是有发油吗,你先把头发梳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