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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粥梦到了他上初中时候的事儿,眉心紧蹙,感觉整个人掉进了黑漆漆的冰窟窿当中。
当他拼命往外跑后倏然睁开眼睛,破木桌上的烛影微微晃动,从门缝溜进来的冷风带有泥土的腥味儿。
眼睛像是蒙了层胶似的模糊,余粥愣在床上好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反应过来,他已经穿书了。
不知为何,他头痛欲裂。
四肢酸痛,口舌发干,余粥强撑着疲倦的身体下床找水喝。
然而家徒四壁,除了一张冰冰凉的石床和桌子,只剩下角落里积满灰尘的瓶瓶罐罐。
余粥身体愈发沉重,扶着墙壁咳嗽。
不过他记得离这里不远处有条河,他可以去那里喝水。
身躯对水的渴望已经战胜了软绵无力的身体,余粥揉了揉眼睛推开门,正好这时门也从外面被拉开,他猝不及防地撞在了一堵墙上。
“好疼…”余粥捂着鼻尖闪出了泪花,这里怎么会有墙?
他下意识摸去,此“墙”怎么鼓鼓囊囊的还有两个褐色的点,余粥一激灵,喉结滚动睁大眼睛——这喵的哪是墙,是赤着上身的男人啊!
“对、对不起!”余粥结结巴巴。
洗澡归来的姜烈渊表情变幻莫测,嘴角抽搐。
湿漉漉的水滴从他鬓角的发丝滴在健壮的胸肌上,往下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然而余粥没空一览无余,后退一步道:“请问您是?”
姜烈渊:“……”
他正了正色,略带无奈道:“姜烈渊。”
余粥听着名字耳熟:“跟我成亲之人名字好像。”
姜烈渊瞅出了他的不对劲儿,双颊红得吓人,关门进屋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你发烧了。”
余粥眨眨眼,用手推开姜烈渊手腕,像一只炸毛的猫生气道:“你到底是何人,别冒充我夫君,我夫君可是村口神经病,他才没你这么俊!”
余粥内心得意,虽说他脑子有点迷糊,但他可没这么好骗。
眼前的人刚洗完澡,黑漆漆的头发撩在脑后,健壮却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流畅,透露着丝狂野。
浓眉大眼,长相宛如武侠小说中的侠客般帅气俊朗,下颌棱角分明,嘴唇抿得紧紧的,好似刀锋,英俊得让人不敢直视。
余粥才不会觉得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双手抱胸哼了一声,眼角轻上挑。
而“村口神经病”本人姜烈渊,此时心情更加复杂。
他不知道是先该复杂那声“夫君”喊得是多么丝滑,还是该复杂自己长得不如自己。
但首先,他要穿上上衣。
余粥见他朝自己走来,随后从自己手里抽出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原来是件儿衣服。
“你睡着了拽着我袖口不放,我便只好脱下来。”姜烈渊淡淡道。
好家伙。
余粥睁大了眼睛,原来这人真是他夫君。
放在平日里他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然而现在脑子被烧得云里雾里,余粥望着他怔怔道:“以后别用头发挡着脸了,你长得好看。”
姜烈渊差点给衣袍系了个死扣,手指一顿道:“嗯。”
“可能他们见你好看,也不会再说你是神经病了。”
姜烈渊一直面瘫的俊脸上终于有些绷不住,小麦色的皮肤不轻易脸红,不然他要跟余粥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转过身正对余粥,第一次好好打量这个苦命的夫郎。
余粥还穿着大红色的喜服,映衬着本就白皙的皮肤宛如玉雕,眼眸同漆黑的发丝一样,泼墨般的乌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