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偶尔,男人也有不在的时候。
他会出去几个小时?或是一整夜不回来,留宋舞一个人独处。
孤寂中,会将一个普通人的安全感打散,让不安与依赖成最大化。
时间久了,就会觉得周围太安静,安静到想找个人说说话。
当然,更重要的是宋舞的生理需求,她今天的水喝太多了,想要上厕所的感觉十分强烈。
但视野被屏蔽了,眼前一片漆黑,她自从看不到以后,就一直窝缩在一个位置等待男人到来,所以她并不能准确地找到平常用来洗澡和方便的地方。
宋舞不想再因为憋太久而尿裤子了,但她摸索很久位置,还是没找到,她急得快哭出来。
这时熟悉的铁门打开了。
男人走进这间地下室,一眼看到的就是她慌慌张张,惶惶不安跪在地上摸索的画面。
确认她眼罩没被损坏,她也不是有要逃走的倾向,男人才一声不响地站在宋舞跟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责备道:“怎么下床了,还把裙子弄脏了。”
宋舞看不到他此刻模样,但想象中,一定是冷厉又倨傲的,“卫生间,我找卫生间。”
这些天,与男人的独处中,宋舞的身份位置已然产生变化,她不自禁地对掌控了她一切的男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
有时,男人不来找她,她的世界就只剩下黑暗和自己。
男人来找她,她又满是惶恐跟畏惧。
这种新型的相处方式,令人汗毛耸立,就像现在,她不过是说一句在找卫生间,男人就自然而然地仿佛是他把她养大的,问道:“要我帮忙吗。”
宋舞怯怯回应,“不,不要。”她只要找到马桶的位置,可以自己解决。
但是男人阴沉的嗓音重复了遍对她的问话,“我想帮忙,要我帮忙吗。”
宋舞拒绝,男人兴许会坚持不懈地问下去。
宋舞示弱地回答,“要的,要的,你帮帮我。”
“你是谁?”
“我是宋舞……是宝宝,你的小宝宝。”这种容易激发羞耻心的话,宋舞已然到了能说得十分顺畅的地步。
这无疑取悦到了男人,她的头被摸了摸,就跟平常的每一天没什么两样,对她喂饭端尿洗澡的照顾。
男人把她从地上抱起来,带到了马桶前方便。
这期间还耗费了一些时间,宋舞现在一听见引导小孩屙尿的口哨声,就有想上厕所的冲动,她的脸还是会红,逃避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
“撒出界了。”在嘘嘘的动静结束后,听见男人这么说她,宋舞不好意思地攥紧了他的衣服祈求,“不是故意的,我看不到,我看不到,别说了。”
大概就是只为了看她那一瞬间的难为情,男人没在言语上折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