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玠想到家里,主人和佣人对宋舞都是一副那是个外人的态度,急于将宋舞带回来的心思,如坠冰窖般冷了下去。
眼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显然比她更加要紧。
躺在病床上的父亲的官司,接连重重。
……
宋舞站在书房外,手里端着茶杯,听着从老宅过来的季君茂在季骁虞的书房里,愤怒地拍桌而起。
透过门缝,她能看到里面父子针锋相对的身影,“你简直胡作非为,谁让你管那些烂摊子事的,你以为别人查不到是你干的?”
季骁虞在季君茂跟前,不同于在她那霸道而不正经。
家人大概是他唯一还算礼貌敬重的存在。
但只要不将人气死,他还是表现得一如往常,无赖而冷淡。
季骁虞温声道:“您生什么气?我干什么了。”
季君茂抓着桌上的东西就朝儿子砸过去,手指点点,“你就装吧!”
“你他妈的小畜生跟老子装,你哪天真坐牢老子看都不回去看你一眼,绝对不会让人捞你!”
季骁虞不闪不躲地站着,抹了把被砸的头,低声嗤笑,像个患了神经病的疯子,“老头真会吓唬人。你这么咒我,我妈知道么?”
“你还有脸提你妈?”有这么个胆大妄为的儿子,季君茂心脏病都快犯了,这是他最小却最不省心的儿子,他咬牙切齿道:“你手都伸到梁家地产去了,他们背后干什么违法勾当跟你有什么关系,你是想把所有人都得罪遍是吧?”
“你哪天也被人捅死在外面,我看世上哪有后悔药去吃!”
季骁虞冷静无比,“您不是早就看不惯梁家地产偷鸡摸狗的做派,除去这个竞争对手我姐能省多少心呢。”
“那也不是你这种得罪人的做法,梁家拔除干净就算了,牵连其中的其他家人呢?我还听说他们举办活动当天,李忘怀遇刺了这跟你有没有关系?”
里面忽然变得安静了,宋舞贴近了想要听得更仔细。
“没有。”
这个回答,莫名地让宋舞一颗心收回肚子里。
可下一秒,季君茂的提问,又让她提到了嗓子眼,“那为什么,警方那边查监控,发现那天晚上,你也在李忘怀出事的停车场里。还就在不远处,你难道没听见捅人的动静和他求救的呼声?”
“没有。”还是没有。
面对父亲的审视,季骁虞笑了笑。
下一刻他表情凛冽,话语坚定,道:“是真的,爸你不信,警方难道也不信吗。”
“你去那做什么。”
“当然是谈生意,合作方请我吃饭,我那天晚上也喝了点酒,又碰见唐宋白那小子缠着我打游戏,他等不及,我就在车里戴了耳机,跟他玩了一个多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