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星火,宛若火舌,给李离愁一种舔舐她脸颊的危险错觉。
她不禁畏惧的一抖,却被季骁虞给摁住了,才发现这不是错觉,就如同一个魔鬼,季骁虞拿着她抽了一半的烟,就是要把冒着星火的烟头往她眼睛里怼。
“季……”
为了不让她有躲避的倾向,季骁虞抚摸过她额头的手指,竟帮她撑开眼皮,像是要方便她看清楚他在做什么一样。
季骁虞:“不是喜欢自残吗?我帮你。”
“用烟头烫你眼珠子怎么样。”
“试试吧。”
那烫人的烟灰已经在说话间飘落到了李离愁的眼睛里,她感到刺疼的想要闭上,可是季骁虞可怖的气势给她的压力太大,又撑着她的眼皮,李离愁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星火离她越来越近。
季骁虞:“周夜行说你带了把美术刀过来,他把拿走了。”
“我该要回来的。”
“至少还能帮你剔剔眼珠里的灰烬。”
李离愁心跳如雷,直到眼睫毛发出一股烧焦味,她终于大喊一声求饶起来,“不,好痛,季骁虞住手!求你,真的好痛,我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试探错了季骁虞的底线,李离愁毫不怀疑他说的是真的。
他真敢把烟头戳进她眼珠里,但凡跟季骁虞对着干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李离愁以为这么多年自己在他心里到底会是不一样的,可结果他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季骁虞在李离愁破防之后才停手,他松开对方,凌俊的五官仿若被覆上一层阴影,嘴角微勾,邪气而沉郁,一扫李离愁变得狼狈不堪的姿态,绕到旁边坐下。
听着她劫后余生,可怜哭泣般的喘息,他再好声好气地问一遍,“你有什么事?”
季骁虞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有人玩以死相逼那一套,又或者说,他讨厌的其实是被胁迫做什么。
李离愁就是不长记性,她以为出了个国,见惯了外面的大是大非,她就有勇气面对生死面对残酷了吗。
“我……”
李离愁心有余悸地捂住被烫伤睫毛的眼睛,脚下是刚才香槟跌落地时流出的一地酒液,空气中飘着一股混合香水、烟酒难闻的气味。
她没了先前高傲的姿态,一派幽怨又哀戚地望向季骁虞:“我只是想知道,今天出现在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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