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没个人看着,她真能活下去吗。
而那套房子的事,季骁虞始终没跟宋舞说,房屋产权证上根本不是宋舞的名字,只有席岳一个人的。
按道理讲席岳作风季骁虞也清楚,对方不可能那么小气,有很大可能,是当时席家本就不同意宋舞跟席岳在一起,于是在□□过程中,下面的人阴奉阳违,临时更改了登记人的姓名。
而这些小事,只要派去的是身边熟悉的人处理,就不会检查得太过仔细。
当然也有可能给宋舞的是一份假证。
至于为什么,席家没有在席岳去世后,清理财产时立即将宋舞清出去,有可能是看在已故席岳的面子上才宽限了几年。
季骁虞的从中作梗,来得恰到适宜,给了席家一个能收回房产的理由。
此刻人在怀中,难得温顺,季骁虞没想再刺激宋舞。
“你难道不知道那位秦老师拿你当情敌看吗。”他状似不经意地揽住宋舞的肩膀,触碰她的耳朵和鬓发,说:“你们女人之间,已经大度到对情敌都很友好的程度了吗。”
宋舞辩驳:“可也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说的那样,事事喜欢勾心斗角,你的偏见太刻意了。”
“秦绌她只是喜欢你,你不喜欢拒绝掉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背地里说她坏话。”
季骁虞刚消下去的不快,因为宋舞的话瞬间暴增,他冷冷瞪着宋舞,“哦?这么说你对她印象很好了?”
也不是很好……
当然是比季骁虞要强的,犹记得秦绌看见公司楼下卖花的老人,还组织老师一起拼团帮老人减少负担。
至少凭这一点,宋舞觉得秦绌应是心思不坏的。
她察觉到季骁虞身上越来越重的怒气,轻声嗫嚅,“对。”
她不喜欢季骁虞谈起秦绌时,那副充满鄙夷的态度,这会让她想得更多,自己在季骁虞心里应该也不过如此。
宋舞:“请你以后,不要再这么说别人……”可能每个人心里衡量人性的标准不同。
季骁虞习惯事事将人想得很坏,宋舞则尽量把人往好处想。
“就像在没了解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家里摆有那么多奖杯,还会多种乐器……”
“滚。”不等宋舞话说完,季骁虞握着易拉罐的手捏紧,被挤压的啤酒从瓶口溢出,有的溅到宋舞脸上,有的洒在毛毯和季骁虞的膝盖处。
他阴鸷着脸,像被骤然惹怒的猛兽,面无笑意,怒火腾冲地盯着宋舞,一字一句命令,“请、你、立、刻、马、上,从我家滚出去。”
宋舞从惊讶到沉默到委屈,再到一言不发地抹了把脸,任由啤酒打湿她的睫毛和发丝,拉开身上的毯子,不止手指颤抖,身体似乎都在微微颤抖的双脚下地。
这一刻仿佛说错话的屈辱让她刚放晴不久的心,顷刻间重归沼泽泥地,天空再次遍布乌蓝色的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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