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翔谢恩之后,忙不迭接过来了打开一瞧,咝,啊?这老家伙看得是瞠目结舌,啊,原来如此,这帮家伙竟然在一棵柳树之中找到了赵煜的人头。咝,啊呀。
到了现在啊,要说斗倒了包拯,李天翔已经不敢想了,非但如此,这家伙反而心中暗暗后怕,心说开封府果然是好手段,本官聘请这么一个多年未出世的绿林人物,而且藏身我那尚书府中,诶,就是这样,仍然被他们是捉拿到案,这,诶,这诶呀,看来这,他妈简直就是天意呀。我,嗯~~~~
事到了如今,李天翔是又恨又怕,对包大人的忌惮之心是更添几分。但是在朝堂之上,你能说什么,就见李天翔是讪讪干笑了几声:诶,相爷果然断案如神,下官佩服,诶,下官佩服。说着,他额头这冷汗就下来了。
仁宗天子也是微微一笑,李卿家言之有理,包爱卿一向断案有功,那么包卿,你且说说,想要朕如何赏赐啊。
仁宗天子这回啊,发自内心,想要弥补一下包拯,当初定了十日为限,原本也是不得已,一方面是为了维护皇家的体面,不能说王爷被人杀了都没个结果,同时也是为了安抚朝野人心,其实说白了就是安抚李天翔的三法司。
而且,舍此之外,这个四帝赵祯,多多少少还存了一层私心,怎么个意思呢,前些日因为李天翔所管辖的御史台参奏开封府的客人荆鸿小师父勾引当朝公主,败坏超纲,不得已当时逼着包拯把荆鸿下狱,可到了今日,平康公主整个人都要不行了,因此赵祯爱女的心切不得已,他是实实在在的没辙了。因此就想请包大人从中说和,说要不要让这荆鸿小师父进趟宫来,探望一下平康公主,看看能否让公主起死回生。诶,他有这么个心思。
此时,那么按着规矩,皇上这么问,包大人理当谢恩才是,可哪曾想,包大人当时往上见礼,回陛下,老臣有过无功,不敢领赏。
咝,噢?皇上不由得就是一愣,包卿,此话怎讲啊?
啊呀,吾皇万岁,小王爷遇刺一案虽然已经查清问明,但是陛下请想,那杀人的凶犯席无双乃是一绿林人,小王爷身为皇亲国戚,金枝玉叶,此二人可谓是天差地别,那么小王爷又因何惹动了席无双的杀机呢?陛下,显见着此中是另有隐情,老臣已然探知,杀害小王爷之人确系席无双无疑,但是这背后另有主谋元凶。若不将此人拿获归案,陛下,老臣又有何颜面位领受陛下的恩赏,更有何面目位列朝班。
谁也没想到,这一向稳重的包相爷,此时是越说越激动,越说这声儿还越大,说着说着,就见包大人提带撩袍,啊噗通双膝跪倒,啊噌一下,双臂一晃,把头上的长翅帽给摘下来了。
这下把满朝文武都给看呆了。
就听包大人继续说,陛下,老臣情愿当着满朝文武,再领军令状,一个月之内,必将此案之内情查个水落石出,将那杀害小王爷的主谋元凶捉拿到案。请吾皇陛下圣裁。
嚯,包大人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说完了,整个朝堂之内是鸦雀无声,可李天翔心知肚明,眼前这个包黑头这指着什么说的,分明就是冲着自个儿来的。想到此处,他这心里边咚咚咚咚咚咚就跳成一个了。他知道,这是黑老包要向自个儿发起反击。
可皇上听完了,也觉着,嗯,有理,是这么回事,当时是大加赞赏,包卿家,真乃我大宋朝廷之干国栋梁也。朕准奏。
谢主隆恩。
说包大人为什么要自个儿给自个人设这么个期限,而且此事还要在满朝文武面前公然给讲说出来呢?
这其中有原因。
您各位如果看过有个电视剧哈,叫《大宋提刑官》,何冰老师主演那个。在这部剧集的末尾,宋慈经过抽丝剥茧,九死一生,终于查证了以刁光斗为首的一干朝廷重臣,是贪赃枉法,刮减地皮,草菅人命,犯下十大不赦之罪。
最后的最后,宋慈把这些个呈堂证供,罗列了几大箱呈交当今皇上,结果怎么着?
嘿,皇上了解完了情况,对宋慈是大加赞赏,可接下来呢,一把火把这些个宋慈苦心得来的证据,是付之一炬,对所有赃官污吏是既往不咎。
有些个人看到此处不太明白,说那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不为民做主,铲除这帮赃官呢?
嗨,原因很多,但是究其根源,皇上啊犯不着,换句话说,皇上嘛,最在意是自个儿屁股底下的龙椅,只要刁民不造反,手底下的官员杀几个人,贪些个银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反过来说,你要真给这帮人都收拾了,谁来替自个儿干活,再要因为空缺严重,酿成了地方的祸患这可如何是好?与其如此折腾,不如安安分分。
诶,也正因为包大人已经了解到李天翔他们结党营私,势力庞大,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今日在朝堂之上这才公然立下军令状,那么皇上当场准奏,那么说到底,这也是包大人逼着当今皇上立下军令状。
书接前文。
皇上命定的十日破案,此事终于是暂时告一段落,但是包大人在朝堂之上,再次请命,无论如何要拿获小王爷遇害一案的幕后元凶。
下朝之后,蒋平展昭他们护着包大人回在开封府了,这个点啊可就不早了,再加上多日来开封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连轴转,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因此这一回在府衙之内,包大人当时下令,就说众位英雄劳苦功高,眼下此案告破,要求诸位办差官无论手头有什么事,权且放下,有家的回家,没家的留府,由打此刻起,好好休息一番。
包大人这堂谕一下,所有人连日来紧绷的这根弦终于松了下来,诶人就是这样,这一松下来,当时就见府衙之内,人人都是哈欠连天,啊~~蒋四爷一瞧,大家伙都是眼珠子通红,就一个劲儿的撵着众人,什么也甭管了,尽快回去休息。
因此,这一夜啊,开封府里边是格外那么宁静。
可往往是这种时候,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啊。这绿林人那基本也都是夜行人,此时此刻,在开封府之外的相国寺街上,孤单单冷清清走来那么一位,见此人浑身上下一身黑,头上戴着一顶斗笠,在暗夜之中,诶,这斗笠之上竟然罩着一层黑纱。显得极不寻常。
这人啊,就这么大摇大摆一路开封府大门前经过,来在府衙门前,此人停下脚步,冲着门厅之上那三个字开封府观瞧半晌,而后是轻轻冷笑一声,继续往前,这一路就来在相国寺街东北方位的红十字大街,诶,可巧不巧,李天翔的尚书府正在这条街上。
就见这个夜行人,大模大样来在尚书府大门跟前,守把大门的俩军兵一看,当时就提高警惕了,心说前两日贼寇大闹尚书府,这尚书大人此刻还惊魂未定,眼下这夜半三更,鬼鬼祟祟这是来个什么人?
因此这俩军兵当时把掌中大枪一晃,刷拉枪指这个夜行人,站住,干什么的?
这夜行人一抬手,微微把头上的斗笠向上一抬,露出一张诡异至极的面孔,俩军兵一看还都给吓了一跳,可再一细看,哦,原来这人脸上是戴了个铁面具,因此在这暗夜之中被门廊之上的风灯这一晃,显得格外渗人。
且说这人一见俩军兵拦路,当又是嘿嘿一阵的冷笑,哼哼哼,二位。说着呀,这人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也不知道什么玩意,但是这俩军兵一瞧,就见这人掌中托着一粒紫色的,看着好像是某种名贵的夜明珠,在夜色之中微微着光芒。
就听此人继续说道:二位,把这珠子,即刻拿进去送给你们尚书大人,就跟他说,一刻钟内请我进入尚书府,可保他不死。那么倘若迟延一步,管教他李天翔是有死无生。
喝,俩军兵一听,先是一愣,这人说话怎么这个味儿,怎么听着,咝,跟那开封府的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诶,颇有几分相像。另外,这人这口气也太大点了,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威胁当今的三法司正堂,这不活腻了吗?
其中一个军兵刚想动五把超,可另外一人眼见得来人虽然戴着面罩,看不清五官貌相,但是此人这个气度,装不出来,这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而且他手中这珠子,看着也不是凡品。再者,他说什么可保大人不死,难道一说这人得着了什么消息。
诶,这军兵简短这一盘算,一把拽住那另一位就说,且慢。诶,我说朋友,尚书大人乃是当朝重臣,一品的大员,可不是说什么人都能见的,那么你就说说吧,你是个什么人,姓字名谁,家住何方,因何要见我们尚书大人呢?
来人一听啊,不耐烦了,哼哼哼,我说你们俩狗屎的奴才,怎么着,看个大门还把自个儿当成开封府包黑子了,竟然审问起爷爷来了。听着,我再说一遍,拿着这粒珠子马上去见李天翔,要他亲自出来见我,可保他不死。你们俩人再要罗唣,哼哼哼,待会我见了那李天翔,我这嘴角一歪歪,管教你们俩是人头落地,见不着明个儿的日头,你们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