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白眉徐良,就让人取过二呆手中黑布包裹,而后恭恭敬敬用双手捧着,进入停尸房,来在赵煜的无头尸身跟前,拿出来这么一比对,虽说人头早都看不清五官貌相,但是徐良那是使刀的行家,一看这手机的切缘之处,知道确实是利刃所伤,再结合小王爷腔子上的刀伤,两相对比,这一眼看去并无差异。而且看这首级的腐烂程度,再想想小王爷遇害的时间,这也差不多少。那么连日来东京内外也没有说是有无头案件发生。
故而,老少英雄计议一番,最终一致认定,十成占着九成,这颗人头那就是小王爷赵煜的。当下开封府马上延请府衙特聘的二皮匠,这二皮匠是古时候专门缝合尸首的专业人才。诶,请这二皮匠缝合完毕了小王爷的尸首,再报知晋王赵吉,赵吉两口子一听,又是哭个死去活来,而后开封府如何赏赐大呆二呆,这些都不必细表。
那么与此同时,云瑞正然紧急回奔东京,房书安正在死死盯着孙一龙,而以白眉徐良为首的老少办差官,正在东京城内布下天罗地网,搜寻那位刀剑双杀的行踪。
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寸金失落还好买,光阴一去无处寻。
书接上回,时间这个玩意就是这样,就好比说开封府老少办差官,连日来忙了个焦头烂额,可眨眼之间,这时间可就过去了六天的功夫,距离四帝赵祯限定破案的日期仅剩四天。
咱们单说细脖大头鬼房书安,老房急的这满嘴都是那燎泡,原本指望着能设个圈套诱捕孙一龙,而后再想方设法从孙一龙口中问出口供,只要这孙一龙一招,那许许多多的难题必然会迎刃而解。
可孙一龙这小子也真他吗奇了怪了,往日里他没短了往那春宵楼溜达呀,因何我老房使出美人计,孙一龙这个花中魔王却愣是不上套呢?房书安晃着个大脑袋在差官棚校尉所是晃来晃去,这校尉所内,眼下只剩下蒋平和跟房书安,徐良和其他小弟兄们都在外边明察暗访,可蒋平看得心烦,诶,我说书安,你就不能消停的?
噫嗯,不是,四爷爷,你说孙一龙这小子,他,他为什么这些天就龟缩在尚书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他这想什么呢?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啊,这人再聪明,他也有灯下黑的时候,眼下老房就这样。再说蒋四爷一听,捻着狗油胡点点头,咝,嗯,书安,你问得好。要我说嘛,倘若我是那个孙一龙,我呀,眼瞅着仅剩四天功夫,就可以扳倒李天翔最大的敌人包相爷,那眼下我会怎么办,我也会拼尽全力,暗中筹划,单等着这十天过了,包大人倒了台,诶,到了那时候,我再去你说的那个什么春宵楼逍遥快活,诶…。。
蒋平正要接着往下说,房书安啊呀就是一声,咿呀,四爷爷,你这是一言点醒我梦中人呐。哈哈,我知道了,我明白了。
蒋四爷就问,书安,你明白什么了?
就见房书安并不答话,当时噌一下就拔出了自个儿那把一尺二寸长的小片刀,蒋四爷正然吃惊,就见房书安手起刀落,唰就是一刀。
那位说,老房把什么玩意给砍了,原来蒋平就见,房书安刷拉一刀,直接把自个儿的小指头给剁了下来,一刹那血光迸现,也搭着老房是一股激劲儿,诶,没考虑后果,容等这剁完了,一瞬之间还没什么感觉,可马上老房就觉着一股剧痛直往脑子里边钻,怎么叫十指连心呢,老房就觉着,这他妈剁了小指头,怎么浑身上下每块肉都疼呢,当时把老房给疼的满地打滚。
蒋四爷吃惊非小啊,还以为连日来压力过大,房书安这是失心疯了。因此赶忙命人去唤最好的郎中,要给房书安止血包扎。
就见老房强忍剧痛,脑门子上那汗珠子滴滴答答往下掉,但是嘭一把抓住了蒋平,噫嗯,四爷爷,不必叫人儿,这要给包扎上了,这戏法可就不灵了。
蒋平一时没回过这个味儿来,诶,书安,你,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你倒是跟我说呀。
嘿嘿嘿,四爷爷,您什么也甭问,咱们回头见。
这时候啊,天儿可就黑下来了,蒋平眼瞅着房书安,强忍着剧痛收拾好了包裹行囊,这一眼看上去,让人觉着这老房似乎是打算辞别开封府。
那么房书安究竟意欲何为呢?
原来房书安就觉着,咝,上一回,我使了个美人计,想要把那孙一龙诱骗至春宵楼,而后再下手拿他,可那小子不上套。那为什么不上套呢,我四爷爷说得对,孙一龙这他妈小子这是单等着十天满了,那包相爷倒了霉了,他呀才能松得了这口气。
可我应该怎么办呢?既然美人计不好使,看来就得我老房亲自出马。
诶,这一回,您应该也听出来了,这叫苦肉计。房书安这人真有两把刷子呀,一计接着一计。
那么,老房究竟欲待如何算计孙一龙,咱们下回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