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再说这位甘世英,听着房书安这话,愣了一下儿,刚开始还以为着自个儿这些天上火了,耳朵不好使了,但是缓了半天劲儿,噢,没错儿,面前这大脑袋的丑鬼,正当着众将的面,玩了命的羞臊自个儿呢。
嘿嘿嘿嘿,呵呵呵呵,甘世英先是阴森森的笑了一阵儿,正想说话呢,可房书安就开口了,我说诸位将军,瞧见没?你们这位大帅啊,脑子坏了,嗯,脑子坏了呀。葬送了十多万大军,他老人家竟然还能忝着脸笑出来。
说着老房用手点指甘世英,诶呀,我说甘世英,你怎么不把你这张老脸皮揭下来,盖在城墙上呢?这样儿敌人他也攻不破啊。
你看这话说的,这完全就是公开撕破脸了,帅帐之内那空气顿时就凝固了,人们一个个儿的瞪大了眼睛,大气儿也不敢出,跪在地上的田况一瞧,心说不好,我又连累了这位房校尉。
果然,就见甘世英缓缓把剑插入剑鞘之中,一脚蹬开田况,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甲胄,而后是面无表情,一步一步又回到了帅案之后。
人们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可房书安呢,全没当回事儿,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瞅着甘世英。
这时,就见甘世英啪一拍帅案,眼珠子就瞪圆了,来人呐。
帐下呼啦超闯进一群铁甲武士,齐声呼喝,大帅!
把这田况和房书安,给本帅拿下,立斩军前,求情者,同罪!
诶,甘世英又来了这么一出,冯渊和钟林一听,心说这回可不能站旁边干瞪眼儿,想着冯渊仓郎朗就拔出了随身的佩刀,小太保钟林刷拉一下把五金龙虎棍横在胸前,叫道,呔,我看哪个敢动?
房书安一瞧,拉着鼻儿又叫起来了,噫嗯,嗯嗯嗯,别吵吵,别吵,我说臭豆腐,钟林,咋咋呼呼的干什么呢,让人家笑话。
甘世英一听,更是火往上撞,声嘶力竭的就喊了一声儿,还不给我动手?
且慢,先别急啊,甘世英,我给你瞧样东西,噫嗯,臭豆腐,把我那包给我。对对对,你身上那包儿。
冯渊一愣,随即赶忙解下从秦州带来的这个行囊,递给房书安。
老房接过,一边解这个兜囊,一边自言自语,诶呀,没有三把神沙不敢倒反西岐,说我房书安为什么要来在这前线,就为了打个胜仗,而后带兵回师,剿灭云华山。但是,到了如今,房书安说着停了一下儿,抬起头看了一眼甘世英,接着又说,到了如今,事情明摆着的,甘世英,你不是这块料啊。
说到这里,兜囊终于解开了,就见房书安一探手,从里边儿拽出一把宝剑,而后老房把这柄剑往空中一举,大喝一声,各位,您上眼!
众人拢目光仔细观瞧,啊,都是大吃一惊,就见那把剑鞘之上,明晃晃四个大字,分明便是“尚方宝剑”。
甘世英也是一惊,心说这个大头鬼哪儿来的尚方宝剑,难不成是包黑子给他的,不可能,这尚方宝剑哪儿能轻易送人?嗯,多半是这个丑鬼私自偷盗而来,我正好以此为理由,治他的死罪。想到这里,甘世英冷冷一笑,房书安,这宝剑,想来应该不是皇上赐给你的吧?
甘世英就等着老房说一句,不是,而后便命人将他拿下。
但是,就听房书安反问了一句,甘世英,甭管是不是,见了这尚方天子剑,如君亲临,你是不是该跪地迎接呢?
呃,这。。。。。。
甘世英,难道你想造反不成?房书安厉声大喝。
甘世英一皱眉,不情愿的走出帅案,撩衣服跪倒在地,众将也都呼啦超一同跪倒,口呼万岁,吾等恭迎圣安。
哪知,就在这么个时候,是谁也没有想到啊,就见房书安按雁翅退绷簧,仓郎朗拔出宝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着甘世英的颈项,噗呜~~~~~~~~就是一剑!
你想房书安是什么人?那是八宝叠云峰的四寨主,是御前带刀的护卫,在一般人儿面前,老房那是武林高手。
可叹三军主帅甘世英,虽然满身的戎装,挎着宝剑,实则,乃是一个肩不能担,手不能提的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