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恶毒了说,她看见江榭现在这幅失态的模样,是想笑的。
你看,我曾经因为你也被伤的体无完肤,凭什么你还能好好地、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样呢?
宋连枝又天真也聪明,可能是因为白月光蚊子血定律,她看得出离婚后江榭貌似对她愧疚,又舍不得。
她要利用这点不值钱的、后知后觉的喜欢。
宋连枝说:“你在外养的小三找上门挑衅我的时候,你知道吗?你的朋友贬低欺负我的时候,你看得见吗?我去找你被人赶出来的时候,你听到了吗?”
“没有婚礼没有婚纱照。戒指是别人挑的,婚房是别人布置的,你的心也是属于别人的,只有伤害是我的。”
“江榭,我为你流的眼泪,太多太多了。”
剧组待多了,宋连枝的演技渐长。
江榭被问的回不了话,头疼欲裂。
宋连枝望着他逐渐湿润的眼眶,心道今晚这场戏没白演,如果江榭每次来找她都能这么痛苦,她不介意他多来几次。
她把手里的匕首塞进他怀中,望着男人如泣血的眼珠,说:“你用这把刀子捅进自己的心口,才能感同身受我当年有多痛。”
你觉得痛苦吗?唉,可是还不到她的十分之一。
日子还长,江榭可以慢慢品位。
这一晚。
宋连枝是大获全胜的那一个。
宋燃躲在暗处观察,本来是想冲出去暴揍江榭撒气,然而被他姐拦下,说自己能解决。
宋燃不信,她姐细胳膊细腿,揍人肯定不疼。
直到看见江榭被逼的失控,五官都狰狞起来的时候,他都要忍不住要大吼一句我姐超牛逼。
江榭那只狗眼睛通红,痛不欲生的表情真呀真好看。
宋燃说:“姐,我还是想打他。”
宋连枝边走边回:“你去吧,然后他就把你逮进局子里,拿你威胁我。”
宋燃卧槽,“这确实是江榭能干出来的事。”
老男人心机深不择手段,阴险狡诈。
宋连枝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弟弟,你要知道,有时候身体上的痛苦远远不如扎心来的痛。”
宋燃问:“你扎他的心了吗?”
是的。
她扎了。
她用自己已经愈合的陈年伤口,当作利器,狠狠地、一刀刀的往江榭的心上扎。
一刀比一刀重,一次比一次狠。
她都想给自己自封一个插刀达人的昵称。
江榭依然是醉酒驾驶,超速行驶回了家。
半道被交警鸣笛拦车,打了通电话才解决麻烦。
江榭一处无名怒火无法宣泄,他绷着冷脸,表情骇人,从自己的书房抽屉里找出剩下为数不多的他和宋连枝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