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族老纷纷倒吸一口气。
良久后,最年长的族老狐疑地看着她问,“你们进秦川到底想要什么?”
蒋璃没隐瞒,“忘忧散。”
族老们一愣,然后面面相觑。
秦族长愕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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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秦族长说,忘忧散的确出自他们秦川,也是秦川人一代代去守护的配方,只因它是先祖留下来的财产,所以,蒋璃算是给他们出了个大难题。
秦族长跟几位族老们开会商议。
从这一行为上蒋璃几人就知道这配方就是秦川人压箱底的宝贝了,不那么重要的东西,光是凭着想要赶紧医治秦天宝的打算也会马上同意的。
商讨期间,秦族长也想的周全,因为四人身上都挂了伤,尤其是陆东深,需要进一步处理伤口,所以安排他们先住下来。
村中不来外人,所以没有什么宾馆,就跟阮琦之前一样借宿在村民家里。
三人也在阮琦借宿的地方落脚了。
秦婶家。秦婶在秦川是老资历了,村民们喊秦婶为三婶,每每见着她也都是敬重有加。听说早年天降暴雨,寂岭发生泥石流,要不是秦婶的男人舍命相救,当时被困在寂岭上的村民早就一命呜呼了。
第492章有通天的本事
秦婶的男人用自己的命换了秦川数条人命,所以连带着秦婶在村中的地位也高了。家里男人死的那年秦婶还很年轻,她却生生跪了祠堂的牌楼、进了祠堂向秦川列祖列宗立了贞节牌坊,发誓这辈子不另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村中人从不敢忘了秦婶家的恩德,平时有什么事都过来帮衬,尤其是被救的那几户人家更是尽心尽。前两年秦婶家里漏雨,几户人家就跑来帮着修缮,后来觉得秦婶所在的老房子太陈旧了,就在老房子旁辟出块地来又齐力盖了新房,上下两层,房中主梁那都是寻了寂岭深处几百年的老木制成,用料十分讲究。秦婶不舍得搬出老房子,所以新房子大多数就公用了,比方说谁家有什么事临时在新房子里住一晚,又或者哪家办喜事院落不够大就来新房子这边操持,等等这些用途。
但这种时候少之又少,大家也不愿麻烦秦婶,所以很多时候新房子都是空着。对于进村的外人,秦婶没像其他村民似的戒备,她挺热情的,蒋璃想着是不是因为秦族长打过招呼的缘故,要不然搁一般人,瞧见他们身上血迹斑斑还挂着外伤的,肯定吓得房门都不敢开。
他们随着村里人喊她秦三婶,蒋璃有轻微的脚伤,陆东深后背上有伤,饶尊尚算健全,除了脸上的蝴蝶,身上也都囫囵个的完整,便跟着阮琦一同帮着秦三婶拾掇屋子。新房的结构规整,上下两层都有卧室,这跟山外的少数民族居住习惯不同,山外大多数少数民族居住都是一层圈养牲口,二层睡人,很显然秦川人还是遵从汉人习惯,牲口有单独的圈窝,不跟人掺和在一起。
楼上楼下两间房,出于安全考虑,陆东深和饶尊分别住在一楼的两个房间,楼上两间房留给了蒋璃和阮琦。秦三婶抱了厚厚的被褥给他们,说,“这个季节我们是用不上这么厚的被褥,我们白天睡觉暖和,你们能用上,别看现在天气热了,但到了晚上还是凉,你们可别冻着了。
“陆东深出于感激,主动提了食宿费,奈何秦三婶不收,饶尊想了想决定以体力偿还,将近乎半人高的斧头轮得有模有样,只可惜,几斧子下去,上头的柴不是纹丝不动就是被崩远了,气得他直咬牙撸袖子。
陆东深对于劈柴这种事不陌生,在沧陵他赖住在蒋璃那的时候没少干体力活,见状后走上前拿过斧子,单臂轮下去,敦实的柴木就一劈两半。
饶尊在旁斜眼冷哼,一把夺过斧子,“行了我看会了,显摆什么?”结果人家饶少爷还真不是嘴上说说,他再一斧头下去就掌握了劈柴技巧,次次穿膛过,小柴木劈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秦三婶在屋子里看着,啧啧称赞,“瞧这个小伙子,
人好性格也好,容易跟人相处,还能吃苦。”
蒋璃在旁憋着笑,递给陆东深一个眼神,那意思是:看吧,不是我一个人说你不好相处。
秦三婶瞅了一眼旁边的阮琦,见阮琦一直在看饶尊,就笑问她,“你们是一对吧?”
惊得阮琦连连摆手,说只是朋友,脸颊却染了红。
秦三婶只是笑笑,没再深提,反倒望着饶尊的脸生叹,“挺漂亮的小伙子怎么脸上长了那么奇怪的东西?可惜了。”
阮琦没说话,忍笑。秦三婶是个热心的人,给他们指条明路,“可以去找二娘,她是我们村里的巫祝,说不准就能医好他的脸呢……”说到这又叹了口气,连连摇头,“不行不行,你们不是本村人,她不会给瞧的,就算有秦族长说情也不行。”
原来他们喊村里的巫祝叫二娘。蒋璃斜靠在门边,听了这话后在心里头冷哼。她长这么大,能让她从心底佩服的人少之又少,能让她打心眼里臣服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尤其是女人。所以听了三婶的话后自然不大服气,说,“他的脸再过一天就差不多好了。”
秦三婶吃惊。
阮琦趁热打铁,“您还不知道吧,我这位朋友有通天的本事呢,可能比你们村里的巫祝还厉害。”
秦三婶震惊地看着蒋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