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娴贵妃说的不错。如今她们二人之间万万不能再出现了任何的嫌隙被皇后利用了去。
否则,依着皇后现在这般,绝不会让她们再有翻身的可能。
“娴姐姐说的极是,臣妾旁的不知。但是有一点却是明白的。凡事不能只听着皇后娘娘言语,有些事情,即便臣妾无法同姐姐确认,臣妾心中也是相信姐姐的。”
沈安容的话一说完,常佩玖便知道,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笑吟吟看了沈安容一眼,常佩玖又开了口:
“熙妹妹能这般想,自然是极好的,本宫心中也是这般思虑的。本宫拿熙妹妹当作亲妹妹一般,自然是心中永远相信着妹妹的。”
未在雍华宫再做过多的停留,常佩玖便带着云杏离开了。
沈安容草草的用了些晚膳,又逗了会儿柔嘉公主,便早早歇下了。
明日又要去凤栖宫内了,沈安容想着,许久不去了,还有些不习惯,也不知明日又会有何事发生。
第二日一大早,沈安容就醒来了。
不知是因着要去凤栖宫自然就不敢多睡,还是因着昨夜睡的太早。
总之,沈安容醒来时,天还只是有些蒙蒙亮,殿内的烛火都还未熄。
本来想起身的,转念一想,自己一起来吉祥和如意便要开始替自己准备着了。
现下时辰确实还早,倒不如让她们在多歇会儿。
于是,沈安容便睁着一双大眼睛躺在榻上,无所事事。
脑海中不自觉的便想起了林燕婉。
林燕婉一脸怒气的质问着自己到底有没有心。
沈安容叹息了一口气,轻轻闭上眼,复而又睁开。
那日去裕英宫内瞧了林燕婉最后一眼时,沈安容看的清楚。
林燕婉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福包和一个玉镯。
那个福包他记得,是林非煜从前佩在腰间的,似乎是从来未曾取下来过。
至于那只玉镯,沈安容当时隐隐的有些猜测,后来从玉儿的嘴里套出了话来。
果然是萧瑾瑜所赏赐,虽然看不出什么特别来,但是听玉儿说过。那是整个后宫中只有林燕婉才有的独一份。
不知林燕婉临死前在想着什么,最后竟将这两样东西紧紧握在手里。
这应该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了。
两个男人,却也是她这一生逃不开的劫。
一直以为林燕婉在后宫中的存在,以及多年身居高位,更多的是因着为了牵制住林非煜。
这些话,林燕婉亲口对她说过。
只是沈安容现在回想起来,才发现她当时语气里的那些无奈与妥协。
也对,自己曾经也曾坚信,不会动一分一毫的真心。可是结果呢?
更何况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的林燕婉,情窦初开的小姑娘,有那么一个男子,高大威猛,剑眉星目,怎么可能不动心。
即便心中清楚的知晓萧瑾瑜对她并没有情意,也还是忍不住陷了进去吧。
就这般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天竟然渐渐已经亮了。
瞧着时辰差不多了,沈安容缓缓坐起了身子。
正巧吉祥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看到沈安容已经坐了起来,还有些惊讶。
“娘娘您醒啦?奴婢还想着再过上片刻再来唤您呢。”
也不是吉祥大惊小怪,自打不用去凤栖宫给皇后请安之后,沈安容日日睡到自然醒。
吉祥一直担忧着自家娘娘怕是已经养成了习惯,还心疼的想着自己先把一切都准备好,再让娘娘多睡一会儿再起来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