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痛吟溢出,宣落堇松开他,抬手擦去唇瓣血迹,“要不要本官说说昨晚哪时哪刻行房之乐,何时结束,再扒了他的衣服证实一下是否有证据留存?”
秦疏捂着嘴,血从指间渗出,不知是痛还是不能接受大庭广众之下被强势的一吻,长长的眼睫挂着晶莹的珠露。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呆所有人,大多闭眼非礼勿视。
慕靖延望着宣落堇嗜血的模样,秦疏单薄的背影,毅然转身离去。
其余人谁敢当真扒了秦疏的衣服证实。灰溜溜的离开。
院中只剩淅淅沥沥的雨声,宣落堇拽着秦疏进入房间关上门,给他清理了唇瓣咬伤,拭去眼尾泪痕,似是责备,“你刚才想干什么,你认为他们会相信你说的话吗?要自投罗网何必回来。”
他慌忙解释,“阿堇,我……”
“你安分待在房间,等我回来再说。”说完,宣落堇开门叫上陶儿遂儿乔装打扮撑伞出了府,向一暗暗跟着。
躲在附近未走的慕尚奇目睹一切,望着宣落堇从后门出府,吩咐人必要时辅助行事,确保宣落堇安全。
只是刚刚现身,就被慕靖延抓个正着。
“你昨晚去哪儿了?”
“府里啊?不行吗?”
“那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慕尚奇推开慕靖延,喜悦的笑道:“给五哥解了个毒,洗了个澡,送了套新衣服,全程抱着直至送回尚书府。”
“你说什么?”慕靖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和,抓住慕尚奇的衣领,“他怎会信任你,你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慕尚奇掰开慕靖延的手,理了理衣服,讽刺般笑笑,“五哥先找了你,后进了宫,应该是找你们求助吧!好像没人管他,一人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好可怜呐!我怎忍心视而不见。”
慕靖延心痛如绞,泰然入宫如实禀报了慕凛驰,慕凛驰显然不信,首次怒责慕靖延办事不利,毫无兄弟情义。蓦地喷出一口血,召来御医诊断,只道他,悲伤过度,气急攻心。
可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御医露出得逞的细微表情。暗通宫女传话嬷嬷,不出五日,王上必死。
慕靖延依言去怡安殿带孔昶出宫,看到孔昶孔昔一夜未眠的坐等,他忍不住内心的怨恨,冲向孔昔,泛红的眸子盯着孔昔平静的面容,沉声质问:“乘风昨晚来找你,你为什么不留下他?为什么?”
问是问了,但他似乎不想知道答案了,转身就走,“外祖父,走吧!这里太冰冷,去陪乘风最后一段路,这里不适合他。”
雨蒙蒙雾蒙蒙,蒙蔽了多少人。
宣洛书受宣落堇所托看紧秦疏,端着饭菜伤药进入房间。
秦疏正准备悄悄翻后窗出去解决自己惹下的祸事,宣洛书的到来,让他忘了反应,保持开窗的姿势直愣愣的盯着宣洛书久久不能回神。
宣洛书为什么突然来此,是惩罚他,还是否定了他,不需要他来保护阿堇了,代替阿堇赶他走?
怎么办怎么办?该怎么做才能留下来,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到!
宣洛书坐下等了许久,重重叹了口气,“吃了饭再出去,走正门,堇儿这几日估计不会回来,没人管你!”
闻言,秦疏机械般关上窗,走过去,看着宣洛书礼貌行礼,“大公子”
“嗯!”宣洛书看着他闷头闷脑的又叹了口气,“你这身衣服虽然也是白色,但花纹做工都是珈炎款式,堇儿绝对不会给你买,而且今日下雨,你回来竟未沾雨,证明有人送你回来,至于那人是谁,你可以不说,昨晚干了什么事,你也可以不说,”宣洛书把饭菜往前推了推,“饭不能不吃!”